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柯南同人爱之路 作者:绯色矢车菊 文案 切原爱也,一个籍籍无名的平凡学生 在父亲过世、母亲入院的那天 一个金发紫眸的男人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加入组织,或者,死。” “我加入。”她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女孩 他说:“我叫安室透,代号波本,以后你就是我的部下了,记住,我不需要你多么出色,只要你听话忠诚,明白吗?” “我知道了。” 低垂的刘海盖住了她闪着冷光的绿瞳。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个将自己拖入黑暗的男人付出代价! 内容标签:综漫 网王 少年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切原爱也,安室透(波本) ┃ 配角:切原赤也,毛利兰,工藤新一,琴酒 ┃ 其它:立海众,酒厂众 ================== ☆、初见安室透      湘南海上吹来潮湿的风,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到路边,啄食行人掉落的饭粒,神奈川的早晨依然是那么宁静。      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从楼梯上传来,一个黑色卷发支楞乱炸的男孩跑下来,一手拽着书包,脸上满是焦急:“姐姐,考试要迟到了,饭还没有好吗?”   一个与他三分像的黑发女生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传统日式早餐——烤鱼、米饭、味增汤和配饭的渍菜,不紧不慢的回答:“放松点,赤也,我把家里的表调快了半小时,足够你吃早饭。”   “为什么?!我还能再睡一会儿的!妈妈感冒了你就趁机欺负我么?”男孩瞪圆绿眸,气的不轻。   瓷质托盘落在餐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男孩的怒火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他不自觉哆嗦一下。   女生只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像平时那样捏着面包赶公交,然后在车上睡到东京去?切原赤也,你还上不上立海大附中了?”   男孩耷拉着脑袋,蔫蔫的点头。   “过来吃饭!”女生抬起手招了招。   切原赤也边往嘴里刨饭边嘟囔:“你逗狗吗?”   说归说,不过男孩还是乖乖地吃完饭,这才拎起书包出门,大咧咧的说:“姐姐,你就等着和我当校友吧!”   女生追出来,举起手里的东西恨铁不成钢的敲他脑袋:“你的脑子里除了网球和网游能不能装点东西?连准考证都不带你考个毛线啊!”      看着小弟坐上车,女生才回家,关上门,望着客厅墙上的全家福,泪水汹涌。   “爱也,赤也走了?”楼梯上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妈妈,您醒了?”切原爱也忙抹掉眼泪,把脸色惨白的中年女性扶下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睡得着?”切原妈妈苦笑,“我昨晚睁着眼睛躺了一夜,我不停的想啊,如果出事的是我该多好……”   “妈妈,别胡说!”切原爱也立刻打断她,眼泪却不由自主的落下。   “我只是个一无所长的家庭主妇,你爸爸才是咱们家的脊梁骨啊,爱也。”   切原爱也沉默半晌,突然开口:“妈妈,我不上大学了,学法律开销大,等我成为名律师还不知道要多久,咱们家承担不起,赤也也要念国中了,我看他是一心想打网球,请教练、出国、买礼服、应酬,哪个不要钱……”   “我觉得自己长得还算可以,才艺多少会点,要不我去当艺人吧?”   “不行!”切原妈妈厉声打断她,“你给我好好的念书去,就是把房子卖了天天打工我也会让你们姐弟俩上完学的,趁早打断这念头!”   “妈妈……”切原爱也泣不成声。      切原家的男主人前阵子在国外出差的时候遭遇恐怖分子持枪扫射无辜路人,抢救无效,去世了,昨晚骨灰已经悄悄葬在了神奈川的某处公墓。   这个消息,从头到尾被瞒的死死地只有切原家的男孩,今天参加小升初考试的切原赤也。      切愿妈妈年纪年轻不起了,又一夜没睡,没过多久便靠在女儿肩头,呼吸平稳。   爱也不敢打扰她,小心的给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出门。   她得买菜,答应了赤也考完试回来做好吃的犒劳他。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等她买了菜回来却叫不醒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家母亲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陷入了昏迷。      神奈川综合病院急诊室的门口,切原爱也满脸焦急,一见门打开立刻窜上去:“医生,我妈妈怎么样?”   “你是病人的?”   “我是她女儿,请问我妈妈情况危险吗?”   “很危险,我们不能排除留下后遗症的可能性,”医生严肃的说,“她有多年高血压病史,颅内少数血管受压畸形,这次突然昏迷正是因为情绪激动使畸形血管破裂,血液流入颅腔导致颅高压并压迫脑组织引起的。”   切原爱也脸色一白,脚下一拌,险些跌倒。   “我们会竭尽全力救治病人,请签署病危通知单和手术知情同意书,交纳相关费用,然后在手术室外等待。”   切原爱也握住母亲的手,一路跟着病床直到手术室门口。   怔怔的望着砰的合起的绿色大门,她跌坐在台阶上,双臂不由环住自己。   她很惶恐。   如果妈妈真的没救过来,爸爸又……她要怎么跟赤也说?      恍惚间,一双深棕色的锃亮皮鞋停在她面前,平整的没有一丝褶子的西裤盖住一半鞋面。   “请问,你是切原爱也小姐吧?”   切原爱也迷茫的抬起头,她并不认识这个西装男,即使对方真的非常帅气。   金色的发,紫色的瞳,还有小麦色皮肤和英俊的脸庞,来人正慢条斯理的拨弄手腕上那只价值不菲的表,一边跟她说话,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   紫水晶般眼眸里清冷冷的,不见一丝温柔。   “我是切原爱也,请问阁下是谁?”切原爱也站起身,没由来的戒备。   那个金发男子微微翘起嘴角,一脸笃定:“切原小姐,急性脑出血即使治疗得当,也会有一大笔后续治疗的费用,病人还需要终身服药,你父亲已经去世,凭你一个在校生真的可以承担起来么?”   不管对方什么来头,只这么一会儿就打探清楚她母亲的病情,还对她家里情况知之甚深?!   切原爱也明亮的绿瞳骤然缩紧,她后退一步,脸色顿时冷厉起来:“你是谁?找我做什么?再不离开我就报警了!”   “报警?”对方不但没有慌张,反而兴味的打量她,眼睛微眯,“切原小姐是想给你那个男朋友打电话吗?嘛,毕竟是神奈川的警界世家,能量颇深呢!”   这家伙连诚一郎都知道?!   “你到底是谁?”切原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惊恐,尖声叫道。   “对你来说应该是初次见面,我叫安室透,代号波本,是一个组织的成员,今天来找你当然是为了请你加入我们。”   “我拒绝!”      看到对面女孩眼中再明显不过的厌恶,安室透偏着脑袋,阳光大男孩般的笑道:“当然,不是无偿的哟,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保证将你母亲转移到最好的医院,请最好的医生,以及承担你母亲住院治疗的全部费用。”   切原爱也震惊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安室透满意的微笑,诱惑道:“怎么样?以后只要你乖乖加入我们,完成任务,马上就能得到保险公司推推诿诿的你父亲意外过世的赔偿金,你母亲也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对了对了,你和你弟弟的学业更不用担心哟。”   “我拒绝。”切原爱也再次说道,抿紧嘴唇。   “拒绝么……”安室透眨了眨紫眸,自言自语道,“哎呀,这可不好办了,其实,像脑出血这样的病,也许会有什么医疗事故也说不定哦!还有你那个去参加立海大附中升学考试的弟弟,听说最近神奈川交通状况不太乐观呢!这可怎么办呀?”   最后一句拖长了调子,带着戏谑和凌厉的目光。   切原爱也只觉得后背一凉,头皮发麻,她握紧拳头,指甲刺进肉中,疼痛让她保持冷静:“这是威胁?”   “不不不,当然不是威胁,这只是一个好心的建议,”安室透摆摆左手,依旧是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却说着让人心中发寒的话语,“作为神奈川县联考TOP10,切原小姐肯定是个聪明人,一定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对吗?”   切原爱也回头看了看依旧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她紧紧握拳,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妈妈的病……   赤也的学业和职业网球……      半晌,她蓦地睁开眼睛,明亮的绿眸紧盯着安室透,质问道:“你们看中我什么?”   为她能如此迅速高效的平复情绪而诧异了一下,安室透回答:“切原爱也,女,17岁,立海大附属高中三年A组1番,父亲切原牧之,公司职员,母亲切原淑子,家庭主妇,弟弟切原赤也,神奈川第二小学校六年生,男友真田诚一郎,神奈川警界名门真田家长子。”   “切原小姐是立海大高中部学生会外联部负责人兼风纪委员,制定了立海大附属国中部和高中部所有社团守则与外联制度,以及学生后援会的规章条目。你的梦想是考上东京大学法律系,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而我们的组织正好缺乏在律师界的力量,加入我们,不仅可以度过现在的难关,将来在律师界打拼的时候也有组织给你撑腰,不必担心被人下黑手,而我们,只需要你打探些消息,必要时候为组织意外落网的成员做辩护律师,仅此而已。”   “这么简单的事,你们完全可以收买一个大律师,而不是找上我这个还在念高中的穷学生,”切原爱也敏锐的点出其中漏洞,“至少五年内,我并不能为你们的组织做什么,你撒谎!”   安室透讶异的挑眉,感叹道:“真是个聪明的女孩!”   “还有,以你刚才话语中透漏的意思看,如果我不答应加入你们,我全家都会死于非命。同理,落网的成员你们完全可以处理掉,根本不需要辩护!”切原爱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想从他脸上读取些什么。   可惜,笑脸面瘫安室透还是那么个阳光男孩的样子。   “不回答我的问题吗?”切原爱也追问。   “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才对,加入,还是……”安室透声音一沉,带着某种阴翳,“死?”    作者有话要说:  透子纯黑不洗白,不是卧底,所以不要跟我说设定不符…… 九月初正式上班,岗前培训中,忙的不要不要的,所以不能保证日更,小天使们么么哒爱泥萌哟! (づ ̄3 ̄)づ╭?~ ☆、妥协      “回答我的问题,加入,还是……”安室透声音一沉,带着某种阴翳,“死?”   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切原爱也呼吸一滞,差点喘不过气来,她瞪圆眼睛,不服输的看回去,不肯露怯。   “嗯?”安室透挑眉。   环顾四周,有不少病人家属也在这里等候手术,每个人看上去都忧心忡忡,靠着墙发呆的,盯着手机的,还有抱臂死死瞪手术室门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边。   也许,全家死去就只是墓碑上多出三个名字吧?   切原爱也心底突然涌出一股酸涩和绝望,除了自己坚强,再也没有人能帮她什么了。   对面那个带来地狱之音的家伙依旧是笑眯眯的无辜脸。   “切原小姐,请尽快做决定吧。”金发男子露出洁白的牙齿,“我的耐心不太好哟,尤其是面对不听话的坏孩子的时候呢O(∩_∩)O~”   切原爱也深深地望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深吸一口气,沉着的说:“我加入,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安室透微微挑眉:“你先说说看。”   “第一,你们交给我的任何任务我都会尽心尽力完成,但你们必须保证,绝对、绝对不能将我妈妈和弟弟牵扯到你们的事情中去,否则,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说到最后一句,切原爱也澄澈的碧眸浮现出一抹狠厉,目露凶光,如一头准备在绝望中殊死一搏的野兽。   安室透内心不免一顿,感慨万千的开口:“真不愧是被组织看中的人呢,切原小姐,从没有人被拉拢的时候会提出条件,还附上威胁。”   切原爱也说:“第二,如果将来我因为你们的事出了什么意外,你们要继续照顾我的家人。”   安室透收起兴味的笑容,换上无趣的神情,嗤笑一声:“呵呵呵,切原小姐,你的第一个条件我可以答应,至于第二个……在组织看来,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有价值的人才和无能的废物,你活着,我们当然会遵守条件,如果你死了,任何与组织有牵扯的因素,我们都会斩草除根!我这么讲,你明白吗?”   看见女孩脸色惨白却固执的挺直脊背,安室透温柔的勾唇浅笑。   “真是惹人怜爱的脆弱一面呐,”他没什么意义的感慨着,抬手抚摸女孩冰凉的脸颊,对她耳语道,“别害怕,切原小姐,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你可以随自己心意做任何事,上学、念书、照顾家人,只要你乖乖听组织的话,好么?”   “我觉得你当初并不是被邀请加入这个组织的,而是在这个组织里长大的。”切原爱也轻声说。   安室透眼神一冷:“为什么?”   切原爱也惨然的笑了笑,回答:“因为你可以一边带着灿烂的笑容,一边做出冰冷残忍的勾当,这样的你,恐怕根本没有在阳光下生活过吧?”   安室透折了折袖口,淡漠的说:“这就是我欣赏聪明人,但是讨厌跟聪明人一起做任务的原因,太聪明的家伙总让我有一种捏碎他的喉咙,叫他永远闭嘴的欲望!”   “你杀过人,亲手杀?”切原爱也声音微微颤抖。   “你以后会知道的,毕竟我们还要一起共事很久很久……”安室透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温柔的语气里带着冰冷的威胁,“我会给你新的身份证明作为替组织办事的掩护,切原爱也,记住,我不需要你多么出色,只要你听话忠诚,明白吗?”   “我知道了。”低垂的刘海盖住了她闪着冷光的眼睛。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个将自己拖入黑暗的男人付出代价,哪怕是死!      几天后,神奈川某医院的病房里,顶着一头裙带菜的绿眼睛小鬼鼓着腮帮怒瞪病床上的中年妇女。   “妈妈和姐姐太过分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诉我!╭(╯^╰)╮哼,我生气了,要生很大很大的气!”男孩眼睛都瞪红了。   切原妈妈无奈的苦笑:“对不起,小也。”   切原爱也推门进来:“听说某人要生很大很大的气?”   “哼!”   “生出来记得告诉我们是男孩女孩啊,毕竟是我小外甥呢!”   “姐姐!”某小鬼涨红了脸蛋没什么底气的吼。   裙带菜小朋友只是个单纯的小傲娇,论功力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一言不合就开车的女司机的。   请允悲╮(╯_╰)╭   切原妈妈打断正在调戏儿子的女儿:“爱也,那位好心的先生呢?”   之前切原爱也借口等待手术期间恰好遇到了一位年长的校友,托他的福帮切原妈妈转到了神奈川神经内科最好的医院。   对此,切原妈妈一直想见见这位好心人,亲口致谢。   切原·从小都是好孩子·第一次对妈妈撒谎·爱也不自在的摸摸鼻尖,“我有好好谢过他,妈妈,我们只是偶然碰到,真的不用麻烦人家再来医院一趟了。”   切原妈妈不太高兴,在她眼里,自家女儿永远是个需要操心的小孩子,还担不起家里的顶梁柱。      笃笃笃——   “请稍等。”切原爱也如释重负的跳下病床,蹦蹦跳跳去开门,欢快的表情立刻凝固。   映入视线的是一个金发紫眸的男子,俊美逼人,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对她打招呼:“日安,爱也。”   切原爱也快步上前,猛地从背后上门,怒气冲冲的低吼:“我不是答应你会听话么,为什么你还要冒出来?我妈妈不需要认识你!!”   如果……如果将来她不在了……   作为见过那个组织高层的人,斩草除根简直是可以预见的结果。   她付出了前途和未来不是要把家人推进火坑的!   安室透无辜的耸肩:“只是表达一下我的友好而已,毕竟怎么说我也是你好心的校友加学长呢。”   “消失!”切原爱也咬牙切齿。   安室透但笑不语。   病房门从里面拽开,跑出一只咋咋呼呼的碧眼裙带菜。   “姐姐,妈妈叫你别把人拦着外面,太失礼了。”   白痴!蠢材!脑子被虫啃了!立海大附中你是怎么考上的?!切原爱也在心中把小弟翻来覆去骂了一百遍。   安室透从善如流的走进去,无视某人暗中的眼刀,偏头笑道:“阿姨您好,我是爱也的朋友,听她说您在这里住院,来看看您。”   “你好你好。”切原妈妈顿时笑开了花。   不得不承认,长了一张乖宝贝脸的最好好处就是能刷足中老年女性的好感度,几分钟后,切原妈妈已经拉着安室透的手给他安利好看的家庭伦理剧了。   不过……噗……   撇到那张僵住的笑脸,切原爱也忍笑忍得肋骨都疼了。   活该!   本来只是想间接威胁一下新手下的安室透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太、太、太低估中年女性的热情了TAT      被妈妈哄出病房送人的切原爱也一出门就冷下脸,安室透也收起了刚才的傻白甜笑容,两个神色淡漠的人并肩走着,没人说话。   医院门口,切原爱也压低声音:“再说一次,我会听话,也会完成你的吩咐,所以,麻烦你发发慈悲,别再出现了!”   安室透斜睨她一眼,冷不丁开口:“栗源爱。”   “啊?”一脸懵逼。   “你的新身份,栗源爱,北海道室兰孤儿院长大,18岁,目前在神奈川打工生活。”安室透带上墨镜遮住刺眼的阳光,吩咐道,“这个周末等通知,我带你去训练场。”   “训练什么?”   “杀人!”   切原爱也脸色一白,望着对方的背影,一团包着针的棉花堵在心里,喘不过气,又钻心的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阿姨的情况怎么样?道场的练习结束了,我等会过去,别害怕,有我在。——真田诚一郎”   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直到一滴泪水砸碎在屏幕上,切原爱也才如梦初醒般,慌忙抹去泪花,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捏着爪机的手紧握,指尖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我已经厌倦了。——切原爱也”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最近刚入职,岗前培训呢,忙的不行。 新更送上,爱你萌么么哒(づ ̄ 3 ̄)づ ☆、弯了的女孩(半章)      立海大附属高中是全霓虹知名的高中,每年都有许多学生以优秀的成绩考进各大名校,成为各行业的栋梁之才。   而在众位老师眼中,三年一组的切原爱也同学就属于此列。   风纪委员,学生会外联部长,神奈川县统考TOP10,有一手将充斥着脑残花痴病娇蛇精病的后援会拨乱反正、引导其走上正轨的能力,对于她要成为日本名律师的梦想,所有人都坚信不疑。      此时,寒假即将开始,今天是学生们来学校的最后一天。   大批身穿水手服的年轻少女和一身藏蓝西服的帅气男孩走出校门,说说笑笑,他们领了成绩单和暑假作业,正要开始愉快的死宅生活。   切原爱也微低着脑袋,走在女生堆里,并不显眼。   书包里装着一叠满分试卷,也许一周前的她会开心的跑回家拿给爸爸妈妈看,现在却毫无心情。   女孩打着卷二的黑色长发半扎半披,显得格外温雅秀丽。   “爱!”一个低沉的男声叫她。   切原爱也脚步一顿,抓着书包的手紧了紧,继续向前走。   高大的男生拦住了她,表情非常严肃:“爱,我们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   刘海挡住了眼睛,让对面的男生看不到她的神色。   高大的男生,也是立海大附中的优等生,名叫真田诚一郎,家里代代都是警.察,出身名门的他举手投足间却满是一股正气,不怒自威。   此时,被立海大老老小小集体敬畏的剑道部长一点都不冷硬,反而是焦急里带着柔和。   “为什么要分手?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很好。”切原爱也眼眶发热,她低着头,抱紧书包。   “那是为什么?”   “我厌倦了这段感情,不可以吗?反正毕业以后我就要去东京念书了,现在不分手等着以后异地恋绿成狗吗?”切原爱也嗓门大了些,刘海下的眼中有星光在闪烁。   “……”   气急败坏如真田诚一郎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他家女友总有把严肃正经的气氛毁于一旦的本事。   真田诚一郎掷地有声的宣布:“你单方面的分手,我不答应!”   “我管你答不答应!”   少年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那就解释清楚!”   切原爱也眼神闪烁,她想了很多理由,最好的莫过于自己移情别恋,可是……   无意中扭头,她目光一滞。   远处路边停着一辆白色马自达,汽车的主人正是将她拖入深渊的金发魔鬼,安室透。   “他怎么会在这里?”切原爱也喃喃。   “谁?”男孩跟着扭头。   切原爱也一急,挡住他的视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喊了出来:“你想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诉你,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是不喜欢男人,懂了吗?”   真田诚一郎结结实实的愣住了,书包落地,砸在脚上都没什么反应。      “噗!咳咳咳咳……”白色马自达里带着一只耳机的金发喷出一口热咖啡,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都呛出来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安室透看着爱车湿漉漉的前挡风,淡定如斯的男人也不由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无语凝噎,扶额叹息:“误会!我真的是路过啊,没有监视你……”   差点呛死酒厂未来老大你是要跟老子友船翻么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先撸了半章,剩下的等我明天下夜班补完。 抱歉抱歉,最近迷上了足球竞技文,有点卡文了,不过滚滚和托托还是非常帅的。 ~(@^_^@)~ ☆、考核   被女友出轨宣言吓傻的真田诚一郎一脸懵逼,晕晕乎乎的走了,真的吓得不轻。   望着他颓丧离去的背影,委屈一股脑冲上心头,切原爱也眼圈猛地转红,她拼命眨巴眼睛,忍了半天的泪水终于汹涌而下,女孩忽然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要遇到这种事!   为什么要所有人都逼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      吱呀——   一辆白色马自达停在女孩身边,锃亮的皮鞋踏出来,伴随着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金发男子弯下腰。   切原爱也觉得自己忽然腾空而起,强烈的失重感让她本能的抱住什么东西。   回过神来,惊魂未定的女孩这才发现抱住自己的家伙张扬的金发已经彰显了他的身份。   “波本……”   切原爱也垂下眼,心里说不清是酸涩还是怨恨。   安室透颠了颠,对于怀里的姑娘小奶喵一般的体重有些不满,挑眉说到:“怎么,没想到是我?打扰你的年度情感大戏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啊~(@^_^@)~”   切原爱也没什么心思理他,生怕真田诚一郎没走远注意到这个男人惹来杀身之祸,一边张望一边急切的说:“不是说带我去训练么,怎么还不走?难道伟大的波本大人对于把无辜少女扯进肮脏感到羞愤欲死,所以决定在投案自首前放我一条生路?”   安室透龇牙,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看中的小奶喵不仅牙尖嘴利,还喜欢狗急跳、不对,是喵急炸毛,昨天还怕我怕的要死……   算了,看在你掰弯自己保护男友、哭的可怜兮兮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酒厂在神奈川的分部位于某个保全公司的地下,需要通过三道密码不同的防盗门以及指纹识别系统。   不知道是出于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还是对切原爱也威胁值为零的估计,安室透并没有按照规矩给她蒙上眼睛带进来,反而放任某人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四处打量。   基地的训练室周围摆满了各式冷热武器,有的刀剑上还沾着不知多少使用者的斑斑血迹,配上惨白的吊灯,活似电影里拷打主角的反派刑讯室。   一股寒气从脚底蹿升到脊背,切原爱也不由打了个哆嗦。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安室透露出一丝笑意,调侃的问道。   “一般般,也不怎么样。”切原爱也不肯露怯,鼓起勇气挺直脊背,死鸭子嘴硬,“我还以为是牢房那样,周围一片狼哭鬼嚎的那种!”   矮油,既然不害怕你就别露出湿漉漉的绿眼睛嘛……安室透心底暗笑。      切原爱也不自觉打量着周围,声音有点小颤抖:“所以,我们要训练什么?”   “这个,喜欢吗?”安室透举起一米长的刀,咧嘴直笑。   星点血迹和森白的刀身像是一只猛兽朝他扑来,吓得切原爱也倒退两步,死命的摇头。   “是吗,真可惜……这个呢?”安室透遗憾的摇头,又拿起旁边半米左右的肋差,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纹路,灯光一照,完全就是把吸食人血的妖刀!   切原爱也小脸煞白,她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我以为杀人灭口的活计不适合我,不是都说因材施教么,波、波本……”   “是波本,不是波波本。”   “嗨┭┮﹏┭┮”   安室透憋着笑,嘴角直抽,故作冷漠的说:“切原爱也,组织需要的是全才,就算你没这个天赋,你也得逼着自己学!”   天国的粑粑你走的太早了……   切原爱也眼里噙着泪水,碧汪汪的两团,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不喜欢冷兵器吗?”安室透挑眉,突然心情愉快的说,“很好,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其实我也不喜欢,本来就没打算教你这个!”︿( ̄︶ ̄)︿   还带这么欺负人的?!切原爱也含着泪花,要哭不哭的瞪他。   安室·猫奴·透暗自感慨,灯光这么一打,更像小奶喵了有木有,哎呀真可爱~(@^_^@)~      逗完碧眼小奶喵,安室透从架子上挑了一把□□,拽着切原爱也出门转向另一条通道。   “我们去哪儿?”女孩怯怯的问。   “去杀人。”安室透的声音平稳如深海。   “什么?”   安室透走在昏黄的通道里,猛地回头,紫色的眼眸凌厉迫人,“记住,在组织里,要么杀人,要么死!”      两人走进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切原爱也却小动物红灯刷的亮起,本能感到不安,默默后退两步,不想撞到一堵带着体温的墙。   “记住我刚才的话,切原爱也。”安室透低沉的声音陡然在她耳边响起。   要么杀人,要么死……   难道……   切原爱也倒抽一口冷气。   刺目的日光灯立刻闪瞎了她的眼睛。   好半天才恢复视力的切原爱也望着眼前看到的场景,愣住了。   一个五花大绑的年轻男人倒在地上,双目赤红的瞪着自己,嘴里塞着布条,就像一只濒死的野兽,随时准备和敌人同归于尽。   “他是谁?”切原爱也声音轻飘飘的。   “日本警方放在组织的卧底。”安室透漫不经心的回答。   一个沉重的硬物被递到她手里。   切原爱也低头,瞳孔骤缩。   “枪?”她惊恐的瞪大眼睛,回头看着安室透,似乎不敢置信。   安室透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男人,轻笑一声:“杀了他。”      切原爱也的手不由自主发抖,这两天的经历就像一场梦。   爸爸死了,妈妈病重,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把自己拉入黑.帮,而现在,她居然要杀掉一个警察?一个代表着法律和秩序的银盾樱花!   满天诸神,请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无聊透顶的玩笑!   “我做不到……”切原爱也脸色白如纸。   “什么?”安室透不耐的沉下脸,看着她,也看了一眼地上目露惊讶的男人。   “杀人是罪恶,我不能做,也做不到。”切原爱也重复道。   “我刚才说过,要么杀人要么死,”安室透倏的抬手,黑黝黝的枪口对准切原爱也,他嘴角微翘,带着一丝狰狞,“现在呢?你杀了他,还是我杀了你?”   “让我杀一个警察?这怎么可能?!”切原爱也哭着喊道,“我做不来!真的不行,我下不了手……”   地上的男人愣了一下,满脸复杂。      安室透沉默良久,久到切原爱也还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时候,金发男人放下枪,叹了口气,眼神晦涩的看着她:“你通过了,你也通过了。”   第二句话是对地上的男子说的。   “啊?”切原爱也露出哭的花猫似的脸。   “你本来就不是能碰枪的人,将来也不能有这样的破绽,”安室透含糊的解释,随后指着地上的男人,说道,“他也是组织的成员,代号苏格兰威士忌。”   切原爱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恍然大悟,不自觉笑了起来:“所以这只是个试探?我不用学杀人?”   绿莹莹的眼眸闪着亮光,显得生机勃勃,和这个死寂的基地格格不入。   安室透看的一愣,嗯了一声。   切原爱也后知后觉的追问:“那你为什么说他也通过了?得到代号的人也要被你考核?”   “不关你的事!哪来的好奇心?”安室透横她一眼。   切原爱也缩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回去刚才的房间等我。”安室透吩咐道。   “哦……”切原爱也才不要和枪继续待在一个空间里,飞快的溜走了。      “这就是你选中的新成员?”地上被堵住嘴的男人不知何时站起来,绳子和布条都松开了。   “与你无关。”安室透冷漠的回答。   “别这么不友好嘛,”黑发黑眼的男子耸耸肩,“都说了我不是条子,现在你也觉得我没问题,能不能别莫名其妙的防备我?”   “只是没有找到你的破绽罢了!”安室透冷哼。   黑发男子无奈的扶额:“都说了不是,你哪来的自信?”   安室透才不想看对方的演技,转身就走,临出门前回头说道:“既然你说不是老鼠,那就滚回东京把真正的老鼠捉出来,否则你还得死!”   门砰的关上。   黑发男子抚平衣服,也走出去,路过紧闭的训练室时脚步顿了顿,心中默念:谢谢,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送上,抱歉前天没更,夜班太忙,阿绯我连续工作24小时只吃了两顿饭,结果胃肠炎犯了,胃液差点吐干净,躺了两天才缓过来,然而今天又是个24小时班…… ps:透爷我对不起你,居然把你写成了抖S鬼畜【泪奔】 ☆、回家   回到最初差点被吓坏的武器室,切原爱也靠在墙角,脑子疯狂的转动起来。   一个波本,一个苏格兰威士忌……很好,至少现在可以确定自己被迫加入了一个酒厂,批量生产各种名酒。   波本自称是情报员,却能决定其他拥有代号的人的生死,说明他最起码是个不小的头目,能直接面见酒鬼的那种高层。   嗯,爱也同学擅自决定了某位奇思妙想给属下叫酒名的不知名大BOSS的绰号,除了嗜酒如命,她想不出其他让自己整日充斥在一群酒中的人不叫酒鬼还能叫什么?   ╮(╯_╰)╭嗖赛德   还有一件事……切原爱也眯起眼睛,她的观察力一向细致入微。   那个叫苏格兰威士忌的男人给她的感觉非常矛盾,和波本说话的表情、眼神像是在掩藏什么似的,尤其是在她说出‘杀死一个警察根本做不到’的时候,苏格兰威士忌复杂的眼神并不像假装,也就是说……   他很有可能真的是警方在酒厂的卧底?!   切原爱也心跳乱了牌子,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颓废的垮下肩膀,只是一面之缘而已,说不定对方还以为自己也是个堕落的不良少女呢,还是不要抱期望了。   卧底这种事也只是自己瞎想的东西罢了。   还是仔细考虑一下怎么样保住自己的小命同时不杀人最好的方法吧……   “也许我还能见识一下七大基酒?如果那位酒鬼大人真的集齐了心爱的收藏的话。”切原爱也苦中作乐的想着。      “在想什么?”一个低沉的男声问道。   “我在想那些酒名……”走神的切原爱也脱口而出,随机一惊,赶紧捂住嘴,大大的绿眼睛不安的转溜。   “是吗?”安室透看上去挺感兴趣的,挑起眉毛,“说来听听?”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刚才那个男人的代号都是酒,挺凑巧的,呵呵。”切原爱也干笑。   安室透一手抚摸着腰间的铁质热武器,一手撑着墙,邪肆的勾唇:“切原爱也,还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吗?”   “啊?”   切原爱也腹诽,跟个鬼畜似的啰啰嗦嗦那个多话,谁知道你问哪句啊!   即使狡诈多端如波本这样的人物也没有读心术,猜不到某人的腹诽,只是似笑非笑的重复道:“我不需要你多么出色,只要你听话忠诚就行了。”   切原爱也乖宝宝似的眨巴眼睛。   “我是个有耐心的猎人,但不代表某些你过于聪明的时候我会长时间容忍下去,懂吗?”   安室透冷冰冰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切原爱也冻得一个激灵。   切原·小动物红灯亮起·爱也弱弱的开口:“波本,你也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是个不动脑子的应声虫,对吧?”   “所以我说了是某些时候!”安室透冷笑道,“对产生的好奇心不懈深究下去是人类和动物的根本区别,我没有让你当个白痴,只是让你学聪明点,好奇心要适度,不然哪天丢了小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切原爱也垂头,安静的抿嘴。   道理她懂,只是偶尔的不甘心作祟让她想反抗一下而已。   很好,波本,是你让我学聪明的,千万别等将来栽倒我手里的时候才记得我切原爱也可是能把立海大附中那群蛇精病花痴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人!      波本也在走神,他还在想刚才和BOSS的视频对话。   黑夜似的幕布前,一把背对着屏幕的扶手椅后面传来声音:“那个小姑娘怎么样?”   “我说苏格兰威士忌是条子的卧底,让她杀了,她不肯。”   “哪怕你威胁要杀了她?”   “是的,她看上去就要和我打起来。”   “很好,波本,很好,这次你的眼光不错。”苍老的男声称赞道。   “您过奖了,先生。”波本顿了一下,还是提出了疑问,“可否请问一下,您为什么让我终止对她的训练?”   酒厂大BOSS回答:“别忘了我们招揽她的目的,波本。”   “我们需要培养一个大律师内应,以备不测。”安室透回答。   “没错,切原爱也需要成为一个和警方关系良好的身家清白的正直的律师,”老人反问,“那么,如果你是条子,你会认为一个面对死亡面不改色、甚至还会用枪的女人可信吗?”   “当然不会!属下愚钝了。”安室透恍然大悟。      最终,对切原爱也的训练变成了情报搜集,记忆力强化和见招拆招。   被强塞了一脑子乱七八糟知识的切原爱也惨白着脸,跟着安室透离开组织基地。   白色马自达上,安静了一路的女孩冷不丁开口:“为什么是我?比我出色的人不是没有,你们为什么选中我?”   “因为你有这个价值,聪明,好学,谨慎,有原则,还很听话。”安室透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像评价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漫不经心的语气让切原爱也气的涨红脸,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波本,让我堕落对你有什么好处?”   马自达猛地停下。   没系安全带的切原爱也直接扑上前挡风,脑门撞得通红。   “堕落?”安室透像是听到了什么白痴发言似的,刻薄极了的说道,“切原爱也,我劝你脑子清醒一点,如果没有组织,你父亲的死亡赔偿金你一个子都拿不到,如果没有组织,你母亲早就病死根本等不到手术的那天,如果没有组织,你那个天真单纯的傻瓜弟弟就会成为辗转在亲戚家屋檐下挣扎求生的可怜虫,哪有现在这么好的日子,吃穿不愁,还进了一流的国中念书?”   切原爱也身子一僵,她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   很显然,安室透的毒液还没喷完。   “现在呢,赔偿金给了,你母亲的病治了,你能上大学了,你弟弟开心的打网球,这一切都是组织的功劳!组织给了你安定的生活!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安室透紫色的眸子结了冰,如同西伯利亚平原深冬的寒流。   “我……”   “你完全可以拒绝加入组织,然后有骨气的死去,或许那样我会高看你一眼,然而你没有!因为你怕死!因为你想活下去,哪怕苟且偷生,像只蝼蚁的活下去!”   安室透狠狠揭开了血淋淋的真相,刺的切原爱也一哆嗦,攥住衣角,任凭眼泪安静的洇湿脸颊。      漆黑的夜路边,白色马自达格外显眼。   眼泪扑簌簌落下,切原爱也紧咬住嘴唇,死也不肯哭出声,鲜红的血珠沁出,染红了洁白的牙齿。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抽出手绢,轻轻给她擦掉眼泪和血滴。   “是我反应过激了,最近有几个卧底混进组织,我很忙,也很着急,情绪不太好。”安室透犹豫再三,温热的手掌还是在女孩柔软的黑发上揉了揉。   切原爱也狠狠地扭头,死盯着窗外。   “抱歉,吼了你。”轻如蚊呐的几个字飘进耳朵。   他也会道歉?   切原爱也偷偷瞄着英俊的驾驶员,犹挂着泪珠的脸上满是惊讶。      车子在离切原家一百米远的地方停下,切原爱也迫不及待的下车,满心雀跃。   “小爱。”安室透叫住她。   “干嘛?”某人敢怒不敢言,憋得心里难受。   “最近我比较忙,没空来神奈川……”安室透被某人瞬间点亮的表情噎住,没好气的说,“我给你列的书单必须看完,下次见面考试!”   很久不需要见到这家伙……   切原爱也不由自主的眯眼笑,绿眼睛亮闪闪,连回家的脚步都轻快了。      夜幕中的切原宅,一如既往的亮着灯,她连栅栏都没有推开的时候,切原淑子就欣喜地走了出来,浅褐色的家居和服,系着围裙,橘色灯光的屋子里氤氲着饭菜的香味。   “小爱,你回来了?”她笑的温柔如水,“快去洗手,吃饭了。”   “妈妈……”爱也嘴唇蠕动了一下,一路的委屈化成泪水顿时涌了上来。   进屋的时候,爱也鬼使神差的回头,十几米外的路灯下,安室透一身黑衣站在那儿望着这边,似乎……有些羡慕?   骗人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哦也 今天又是白加黑的24小时,伐开心TOT ps:感觉这回透爷让我写成了个鬼畜,阿绯罪过大了! ☆、任务      四月份,正是樱花胜放的时节,也是霓虹高中生彻底放飞自己的时间。   无论哪个国家,高考都是人生大事,经过了一月的国考,二三月的专科考及各大高校专门考试,即使是学霸们也长长舒了口气。      立海大附属高中的教室里,切原爱也正把自己留在学校的各种东西放进纸箱里带走,书本则由学校统一收回,留给学弟学妹使用,所以她要整理的也就是一些复习资料、室内鞋、运动衣、运动鞋和几本同学录。   背上突然一重。   一个轻快的女声说:“爱酱,假期有什么打算吗?要不要出去玩儿?”   玩儿……   感觉这个词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了,自打某个金发紫眼的家伙强势闯进她的生活后。      切原爱也反手拍拍对方柔顺的银发:“不了,我准备去打工。”   “诶?!”对方一惊,随机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赤也那小子一心打职业网球,你现在都开始给他攒钱了?”   “雅治告诉你的?”   “那可不,他还振振有词这是队内机密,不肯跟我说……”女孩得意的甩着小辫子,哼唧。   “这是你对亲弟弟痛下毒手的原因?雅治顶了半个月熊猫眼,赤也天天笑的肚子疼。”切原爱也斜睨好友一眼,吐槽,“仁王雅美,你弟弟果然是买ponta送的!”   “︿( ̄︶ ̄)︿”   把写满了朋友签名的土黄色校服仔细叠好放进箱子里,胶带封口,透明的胶带封住了学生时代,也封住了自己的对未来的憧憬。   看看教室里闹腾的同学,切原爱也突然觉得以后自己和他们的距离将变得无比遥远。      “收拾完没有?”她问好友。   “搞定!”仁王雅美包着足有她半人高的大箱子咧嘴笑。   “那就走吧。”   并肩走在校园里,切原爱也有些贪婪的注视着母校,心里涌起一股愧疚,也许将来的某日,立海大附中闻名日本的理由会是培养出了一个可耻的叛徒,混在正义之师里的蛀虫。   “说起来,真田君最近还找你么?”好友的话却打断了她的思绪。   切原爱也眼神一暗,摇头。   “真搞不懂你们俩,明明还互相喜欢,为什么要分手?”仁王雅美低声嘟囔。   切原爱也耸肩,开玩笑似的说:“因为压力太大了,他可是真田家的长孙,我是要成为名律师征服霓虹的女人!”   某人突然正经脸:“爱酱,霓虹是谁?”   “走开!= =+”   “真田君考上了警校,你上东大法学院,都在东京,说不定以后遇到的机会多着呢!”   切原爱也只当这话是吐槽,却不料几年后她真想撕了好友的乌鸦嘴。      毕业典礼后,切原爱也就以独立为由搬到东京,组织为她租的公寓去住,也开始了不见天日的训练生活。   “站起来!”波本命令道。   切原爱也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喘气,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地板上,变成一个个小圆点。   “站起来,切原爱也,这只是最普通的体能训练而已!你差的太远了!”安室透毫不留情的呵斥道,和平时腹黑温柔的他比起来完全判若两人。   昏黄的灯光下,那一头金发似乎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切原爱也一咬牙,不知哪来的力气让她站起来,朝着那张讨人厌的脸挥拳过去。   安室透一侧身,毫不费力的躲开,右手握拳重重一击,砸在她腹部。   又踉跄着趴地,切原爱也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安室透双手抄兜,居高临下的评价:“太弱了,这半个月一点进步都没有,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切原爱也。”   切原爱也愤恨的瞪着他。   嘴炮小能手摊手耸肩,轻松的安慰她:“不过好歹有点肌肉,比起之前风一吹就倒的火柴棍好多了。”   这话完全不像安慰。   谁是火柴棍啊混蛋老娘C++好嘛!   切原爱也眼睛里都快喷火了,要不是碍于某人淫威,她说不准一记撩阴脚就过去了。   安室透看了看时间,弯腰,冲切原爱也伸出手,“好了,起来吧。”   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掌纹清晰,指甲修剪的很圆润,切原爱也怔怔的把手放进对方手里,不小的劲道直接把她拽了起来。   “走吧,我们有任务了。”   不知有意无意,安室透一直没有松开手。   切原爱也轻轻挣了一下,反而被握的更紧。   “动什么?忘了外面的走廊没有灯吗?”安室透不耐烦的说,“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夜盲症不治而愈了?”   切原爱也没缩缩脖子,什么底气的嘟囔:“那你就别带我去做任务了吧,反正天黑了我都看不见,帮不上什么忙。”   安室透轻笑一声:“夜盲是好事,正好用的上。”      一脸懵逼的切原爱也被某人带到一处居民楼附近。   他让切原爱也老实带着,自己走开了。   不一会儿,几盏路灯相继熄灭,人行道一片漆黑,只有天上淡淡的星光,切原爱也眼前一黑,吓得她后退两步,撞在墙上,疼的龇牙咧嘴。   “波、安室?安室?你在哪儿?”她一边喊人,一边摸索着往前走。   突然被什么人撞了一下。   “你没事吧?”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切原爱也脸腾地涨红:“对不起,我有夜盲症,路上太黑了,我没看到有人。”   “没关系,我们这儿路灯时好时坏确实挺不方便的,”对方和蔼的笑了笑,提议道,“我们公寓楼里有灯,要不你在大厅里休息一下,修路灯的人很快就来了。”   现在切原爱也是突然明白波本说自己的夜盲症有用是什么意思了。   只有住在这里的人才有开门密码。   果不其然,她在大厅里没坐多久,安室透就满脸焦急的急匆匆跑来,千恩万谢送走了那个好心人,揽着她往外走。   “完成了?”切原爱也低声问他。   安室透得意的轻哼。   切原爱也在心里腹诽:自大狂!早晚栽跟头!      十分钟后,切原爱也紧紧攥住安全带,一边从后视镜看追兵,一边默默扇了十分钟前的自己一巴掌。   让你嘴贱!   完美的漂移度过90°弯道,又撞上了玻璃的切原爱也揉着脑袋,咬牙切齿:“波本大人,你不是说任务完成了吗?”   “这个任务完成了,另一个没有。”安室透耸肩,语气还是那么轻佻。   “你认真点行吗?我们是在逃命啊!”切原爱也终于吼了出来。   安室透愉快的抛了个媚眼:“别担心,爱酱,我不会让你被他们抓去当压寨夫人的~(@^_^@)~”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切原爱也觉得自己要疯了,要不是第一印象太深刻,她真的好想打死这混蛋!即可修(╰_╯)#   安室透突然严肃起来:“还记得我教你的跳车技巧123吗?”   “……”   WHAT THE FUCK!   切原爱也表示自己有点懵逼,然后就惊悚的看到某人一脚油门踩到底,冲着前面快要180度大转弯的山道疾驰而去。   “跳!”   安室透一声令下,切原爱也以前所未有的反应速度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双脚用力一蹬……   呼啦——   被风糊了一脸的切原爱也翻滚了两圈,安全着陆,抹了把虚汗,幸好自己这边靠山体,要不然……等一下!!   白色马自达已经打着旋儿滚下山崖,对面隐约能看见一个瘦削的人影摇摇欲坠,切原爱也猛地扑过去。      车速过快带来的问题就是惯性太大,山道急拐弯的地方又很危险,跳车熟练工安室透勉强控制身体停下滚动,刚站起来张望的时候,忽然觉得脚下一滑,直接被碎石带下了山崖。   真没想到黑道大名鼎鼎的波本会死在这里啊……   落空感传来的时候,安室透如是想到。   啪——   手腕一紧,下坠停止了。   抓着他手腕的手又白又小,连茧子都没有,曾被评价为最不适合混黑的爪子,细细的手腕上还带着印有立海大附中校徽的护腕,所以,救他的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可是,她不是应该恨自己恨得要死吗?   安室透惊讶的抬头,迟迟不敢确定,直到那头黑色长卷发被山风吹到脸上,他才犹豫的张口:“爱酱?”      乌云散去,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山崖。   趴在崖边紧紧拉着他的女孩,蹙紧了眉头,满眼复杂。   安室透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一般,说不出话。   切原爱也垂下眼帘,好像在思考,抓住他手腕的手也不由动了动。   处于生死边缘的安室透却没有任何反应。   从在黑.道上展露头角的时候他就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当然也包括现在。   “放手吧……”安室透叹了口气,看透世事一般,“再往前走半个小时的路程就是埼玉县,你知道我在那儿的落脚点,公寓里的东西够你顺利回家了。”   沉默半晌,切原爱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稀罕!”   随后,她扒住悬崖的手用力一撑,把人缓缓地拽上去。      步行半小时到达埼玉县,换上新车,还是一辆白色马自达,开上返回东京的高速路。   这期间数个小时,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车子在切原爱也的公寓门口停下,安室透安静的看着她解开安全带,冷不丁攥住她的手。   “你放开我!”切原爱也冷下脸喊道。   安室透强硬的掰开她的手,因为之前紧紧扒住悬崖边的断茬,切原爱也的左手早就被划得横七竖八,满是伤口,血液混合着泥沙,已经凝固多时了。   心里犹如倒了五味瓶,安室透舔舔嘴唇: “为什么要救我?”   “不然呢?”切原爱也冷笑。   安室透声音无比干涩:“我把你拽进了地狱,你不该恨我、报复我吗?”   “所以我就得看着你去死?”听到他犹疑的语气,切原爱也腾起无名业火,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让她嘲讽此人道,“救人不需要理由,杀人才要!波本,这就是我和你们这种把无辜人性命当草芥的混蛋们的根本区别!”   “我不会因为讨厌某人就放任他去死,这是谋杀!是犯罪!”   车里安静了很久,安室透愣愣的看着她,不言不语,直到切原爱也不耐烦的甩开他的禁锢,揉揉手腕,转身下车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幽幽的叹息。   安室透看着车灯消失的地方,像是对她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喉头滚动:“我是情报员,没有杀过人。”   “那种事,我一点都不好奇!”切原爱也砰的甩上门,大步离去。      安室透深深凝视着她的背影,嘴唇翕动:“讨厌某人……所以,不是恨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啦啦! 总感觉暧昧戏棘手,难道是产科呆多了【惊悚脸】 ☆、再次遇见   正午12:00   霓虹,东京大学   临近情人节,最近到处都充满了粉色泡泡,连学术气氛浓郁的法学院也不例外。   “这堂课比较重要,希望大家好好消化,做为学生,你们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而不是让自己的脑子被恋爱塞满!下次上课测验,下课!”讲台上女王范儿十足的栗发美女关掉投影,整理着手中的资料。   学生们欢呼一声,大多数人有约在身,东西随便一卷,马不停蹄的冲了出去,剩下零星几个单身狗互相看了看,勾肩搭背去了食堂。   切原爱也合上书,走进讲台:“妃老师,打扰您一下。”   妃英理严肃高冷的脸色微微和缓,调侃自己很欣赏的学生:“能在今天保持旺盛的求知欲很好,不过,我们法学院之花居然没有被人约吗?”   呵呵……   切原爱也腹诽:今天答应一个,今晚那人的全部身家资料大概就会被闲的蛋疼的糟心安室透发过来了……   她抿嘴一笑:“我觉得您说的很对,什么年纪就得做什么样的事,在出人头地前,我不打算考虑个人问题。”   妃英理既赞赏又无奈:“爱也,我并不是说你要为了一件事放弃另一件,婚姻也是很重要的。”   “如果将来能有兰酱那么可爱的女儿,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结婚!”切原爱也斩钉截铁的说,眼中带着满满的笑意。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说:“很遗憾,可爱的兰已经生在我家了。”   “好吧。”切原爱也耸肩,一脸遗憾。   “你想问什么?”妃英理转回正题。   切原爱也拿出一份全英文的资料,问道:“妃老师,我一直觉得只精通法律知识并不足够,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刑事律师,所以我很关注马里兰大学的犯罪心理学,也申请了远程教育,但是还是觉得有所欠缺。”   “我对美国联邦调查局成立的行为分析小组——Behavioural Analysis Unit——慕名已久,当然,我是不可能亲身感悟他们的神奇之处,也无法学习行为分析学的精髓。”切原爱也耸肩,开玩笑的说。   “你能认识到这点很好,想到解决的方法了吗?”妃英理觉得这个学生将来不成功绝对是法律界的损失。   “听说他们使用一种叫profile(侧写)的方法分析罪犯,并抓捕他们,”切原爱也侃侃而谈,“我是律师,不是警察,我要做的是堵住所有罪犯和他们的律师想钻的空子,在庭审时将他们绳之以法,因此我想深入钻研一下这方面,您觉得可行吗?”   “我同意,我们边走边说吧。”妃英理拿起包,示意切原爱也跟上。      两人并肩走在宽阔的校园里,几朵樱花落在切原爱也的黑长卷上,顿时多了几分雅致。   妃英理说道:“霓虹破案主要看中逻辑推理和证据,行为分析这方面在日本仍然属于一片空白,连警方都不了解的东西,即使你讲出来也无法令法官赞同,太容易被驳回,所以我建议你只要大致了解一下就行了。”   “这样啊……”切原爱也沮丧极了。   “不过还是有补救的办法。”妃英理说完了整句话。   “要怎么做?”   被某人亮晶晶的绿眸盯住,妃英理顿时有了一种自家学生其实本体是小动物的错觉。   她继续解释道:“其实法庭上犯罪和律师们的压力是很大的,因为他们并不确定自己能否钻到空子逃脱法律制裁,一旦庭审过程中出现某种意外,比如我们掌握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他们的心情波动就可以成为攻破的弱点。”   “您说得对!我也这么觉得!”切原爱也猛点头。   “而要敏锐的抓住这一点变化,就需要用到你的一个优点……”妃英理意味深长的说。   “我的优点啊……”切原爱也偏头,咧嘴笑道,“可多啦,您说的是哪个?”   妃英理失笑,戳她脑门。   不敢躲的某人嘟着嘴。   “我记得你上中学的时候打过网球,而且打的很不错。”妃英理说。   切原爱也点点头,仁王雅美一直想拉她进女网部来着。   “很多运动员都有十分敏锐的洞察力,在极短的时间内看透对手,赢得比赛。”   切原爱也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我可以把我的洞察力用在庭审上。”   “你听说过微表情吗?”   “类似于测谎?我可以看穿对方的心理活动,从而得知手里的证据是不是真正有力的,就能击溃他们!”切原爱也眼前一亮,兴奋的说。   如果精通这方面,说不定可以瞒过波本,骗取重要的情报……想到这种可能性,切原爱也心脏狂跳起来。   “我先走了,你考虑一下。”      “怎么才能瞒过波本拿到微表情研究的专业书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切原爱也,直到手机的振动打断了她的思绪。   “今晚八点,到新宿区的Polaris(北极星)酒吧来,有任务~(@^_^@)~——波本”   对于某人突然爱上了发小表情的毛病,切原爱也觉得有点头疼,并不是谁都能接受那个城府颇深难以窥测的鬼畜腹黑男恶意卖萌的行为……   他至今没有被人打死真的不是因为那张还不错的脸吗?(╯‵□′)╯︵┻━┻      切原爱也尽量让自己穿的成熟一点,还画了浓妆,这才被允许进入Polaris。   还记得她上次出示身份证以后保安仍然一脸怀疑不让她进酒吧,结果安室透不得不独自完成任务然后训得她狗血淋头的窘迫心情。   然后切原爱也就被一个大男人普及了女性穿衣常识和化妆技巧。   悲伤逆流成河╮(╯_╰)╭      这家酒吧上座率挺高,并没有多少空位子,台上有个深色皮肤的美人唱着《loving you was like a party》,很多人摇头晃脑的跟唱。   切原爱也找了个单人的卡座,英俊的服务生立刻笑意满满的递上酒水单子。   她记得波本说过的话,如果打算来个一夜情,就点烈酒和混酒,周围的人会了然于心来勾搭你,如果想一个人清净的听歌发呆,就点没什么度数的,知情识趣的男人也不会贸然打扰。   “一杯grasshopper,谢谢。”切原爱也没看单子,直接选了妇女之友波本君的推荐款。   偷偷打量美人的家伙们失望的收回视线,继续寻找目标。      轻轻抿了一口,清爽的薄荷里带着奶油的甜香顺滑,切原爱也立刻喜欢上了,又喝了一口。   眼神无意中扫过全场,看到了一个极为眼熟的背影。   “咳咳咳咳——”切原爱也一惊,呛住了,她赶紧捂住嘴,把咳嗽声闷下来,生怕眼厉耳朵灵的某人听见,憋得脸红。   他怎么会在这儿?!   切原爱也坐立不安,无比懊悔自己没选个偏僻的角落。   那边那个熟悉的人影正是她的前男友,真田诚一郎,还在警校念书。   她想看又不敢看,忍不住多瞟了两眼,顿时瞪大眼睛,诚一郎旁边的男人,不就是上次在神奈川基地遇见的苏格兰威士忌吗?!   所以,他真的是卧底!切原爱也在心中呐喊!      嗡——   手机震了一下,一条短信跳出来:“我快到了,你知道点什么。——波本”   WHAT THE FUCK!   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现在切原爱也除了心急如焚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被波本发现的话,苏格兰威士忌和诚一郎都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grasshopper,绿色蚱蜢,配方是淡奶油、薄荷利口酒和白可可利口酒,口感顺滑,度娘女性推荐鸡尾酒之一。 一直甜甜哒才不是阿绯的风格,我就喜欢让你们笑着哭出来【大雾】 ☆、醒酒茶   “怎么办?怎么办?”切原爱也坐立不安,默默地问自己。   她悄悄瞥了真田诚一郎和苏格兰威士忌一眼,两位男士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聊得很投入,拆开的领带,西服敞开,头发乱糟糟,勾肩搭背拼酒,看起来像极了两个职场失意的上班族。   真田诚一郎突然扭头看过来,锋芒毕露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对于前男友打遍日本剑道场少有对手的实力从不怀疑,切原爱也心里一突,手不禁发抖,浅绿色的酒洒在了桌子上。   不知怎的,她想起了波本在情报获取训练上讽刺她‘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乖宝宝模样,像只让人捏住耳朵的傻兔子,活该被人抓包’以后漫不经心的提点。   切原爱也深呼吸,学着电视剧里坏心女配的模样,勾起大红唇,描了紫色眼影的绿眸媚镇定的看过去,冲真田诚一郎眨眨眼。   媚眼如丝,换做一般男人早就投降了。   某人如同生吞一只苍蝇般脸色突变,立刻把头扭开。   切原爱也在心里暗笑,不愧是神奈川老古板养大的小古板,如果不是为了任务,他恐怕早就怒气冲冲的离开这种地方了。   “Waiter,一杯波本,一份冰球。”她举起右手打了个帅气的响指。      看到学弟奇怪的模样,苏格兰威士忌疑惑的问:“怎么了?”   真田诚一郎冷下脸,用四个字评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乱七八糟!”   “啊?”   “下次换个见面的地方。”   苏格兰威士忌无奈的摊手:“诚一郎,你要理解我啊,如果我随便去什么僻静的地方和你见面,第二天《读卖日报》的头条就是‘疑似黑帮男子被一枪爆头,东京人人自危’了。”   “他们还怀疑你?”真田诚一郎有些诧异,他这位学长可是全优通过谍报培训的。   苏格兰威士忌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之前有点麻烦,现在只有一个人怀疑我,而且是没由来的自信,一直追查我,都让我觉得是不是警方内部有他们的人了。”   “我回去就查清查一下知道消息的人。”   苏格兰威士忌摆摆手,说:“没必要,如果他们真的打入警方内部,这会儿我早就死了。”   “那现在是谁怀疑你?”真田问道。   “波本。”   “又是他?”真田眼神一厉,“波本已经杀了两个我们的人了,鼻子这么灵,他是属狗的吗?”   苏格兰威士忌失笑:“看来你今天心情确实很差。”   真田诚一郎没吭声,斜睨刚才那个女人一眼,如果不是对小爱的品行无比自信,他真的会冲过去揪住对方狠狠训斥一顿。   想起离开校园就没有一点踪迹的前女友,他就觉得头疼。   小爱,你到底怎么了……      酒吧的另一边,切原爱也盯着酒杯发呆。   从刚才开始她脑子里就在天人交战。   如果不提醒,波本一旦查出诚一郎的身份,苏格兰威士忌必死无疑,而且作为自己的前男友和神奈川警视总监的长孙,波本对诚一郎肯定有印象。   如果提醒他们,以诚一郎的性子,他会立刻把自己带回神奈川交给警方保护,但是……   “如果你死了,任何与组织有牵扯的因素,我们都会斩草除根!”初次见面波本的话如梦魇般笼罩着她,一刻都不敢忘记。   切原爱也打了个寒颤。   “真的到了即使暴露身份也在所不惜的地步了吗?”切原爱也喃喃自语,“警方并不是万能的,也不会倾尽全力提供保护一个污点证人,切原爱也,你做好让妈妈和赤也从此生活在生命危险中了么?”   她看着酒杯里的倒影,郑重其事的扪心自问。      “看开点嘛,兄弟,条条大路通罗马,鲜花玫瑰不好使,你就试试别的方法,有时候绕个弯子反而事半功倍!”邻座一个醉醺醺的酒鬼安慰着另一个应该是求婚失败的酒鬼。   对啊!   换个方法!   切原爱也眼前一亮,飞快的抬手招呼:“Waiter!”      一个金发紫眸的年轻男子走进酒吧,却没人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在他环视酒吧一周像是找什么人的时候,有人紧紧攥住他的袖子,抱怨道:“你为什么才过来,冰球都化了好几次了!”   画着浓妆的黑发女子嘟着嘴,眼神湿漉漉的,就差把不高兴写在脸上,完全是个被放鸽子的女朋友不依不饶收拾男朋友的架势。   “爱酱,我说过要低调……”波本不悦的拧眉,话一顿,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迟疑道,“你喝酒了?”   “冰球都化了嘛,我只能给你再点,倒掉太浪费,我就喝了,”切原爱也抱怨道,“谁知道你来的这么晚啊,我差点把钱花光!”   为什么乖宝宝喝醉以后完全就变了个人?   安室透头疼的扶额。   为了保证在安室·影帝·鬼畜·透面前不露馅,切原爱也是真的喝多了,她借着酒意抓住安室透袖子不放,把他往自己座位上拽。   两个人都是俊男美女,这下动静就大了。   苏格兰威士忌当然马上就看见了波本,装作醉的不行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带着真田诚一郎往洗手间走。   “怎么了?”真田低声问。   苏格兰威士忌顺手把棒球帽扣在对方头上,压低嗓门说:“别说话,低下头跟我走!”      两人来到洗手间,谨慎的锁好门,苏格兰威士忌这才松了口气。   “那个金发的男人就是波本。”他说。   “旁边那个黑发女人呢?”真田诚一郎条件反射的问。   “不太清楚,应该是波本手下的人。”苏格兰威士忌回答,“我只见过一次,感觉她应该是个新人,挺善良的。”   “善良?你卧底卧傻了吗?”真田嗤之以鼻。   “波本本来想借着对我的怀疑把我杀掉,那个女孩阻止了他,”苏格兰威士忌回忆道,“虽然不太清楚她的底细,但我就是觉得她本性不坏。”   真田诚一郎才懒得跟他扯一个混黑帮的女人好不好的问题,情报也交换了,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他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   临出门前,真田诚一郎中邪了似的问:“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姓氏不清楚,名字嘛……应该是爱吧。”   爱……   小爱……   真田诚一郎苦涩的摇摇头,从酒吧后门离开了。      切原爱也被强迫喝醒酒茶,波本坐在她对面看手机。   余光瞥见苏格兰威士忌顺利把人带走,切原爱也才松了口气,随之涌上心头的却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鼻子酸酸的。   说的那么喜欢我,画个妆就认不出来了,大骗子!   “哭什么?”波本的声音打断了她,对方白皙的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珠,表情冷冷的。   切原爱也捏紧杯子,带着小鼻音说:“醒酒茶里有芥末,好难喝!”   她慌忙自己伸手擦眼泪,不料越抹越多,妆也花的一塌糊涂。   波本瞄一眼自己特意选的那杯酸甜口味醒酒茶,叹了口气,没有追问下去。      两人并不知道,附近还有几个人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一个碧绿眼睛的英俊男子掐灭烟头,有些好奇的问道:“波本身边的那个女孩,也是组织的人?看上去像个学生,组织还收未成年人?”   金发及膝的男子嗤笑:“那个该死的秘密主义者,他的品味我向来不抱希望。”   “真是组织的人?”黑发男子挑眉,有意无意的感慨,“如果有代号的话,估计实力不容小觑,毕竟听说波本是个自信到自负的人。”   “收起你无聊的好奇心,黑麦。”琴酒冷冷的瞥他一眼,不答话。   倒是琴酒旁边的矮胖男人插了句话:“不管那个美女是谁,应该没有代号,我记得波本手下都是普通的线人。”   黑麦威士忌耸肩:“普通?我觉得她和波本的关系不同寻常呢。”   伏特加嘿嘿一笑,猥琐的挤眉弄眼:“说不定是波本的小情人,上次在基地遇到,我听见波本叫她爱酱,还拉她的手来着。”   琴酒若有所思的看了波本一眼。   “爱酱,很可爱的名字嘛╮(╯_╰)╭”黑麦威士忌若有若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切原爱也身上。   “不管那女人和波本什么关系,你最好别打小主意,”琴酒警告黑麦,“波本是组织里最护犊子的人,也是疯起来除了BOSS谁都不理的人,少惹祸上身!”   “只是好奇而已。”黑麦威士忌无辜的摊手。    作者有话要说:  黑麦威士忌就是Rye,秀尼酒名的汉化版。 ps:叫琴酒琴爷,但是波爷听起来怪怪的,所以以后阿绯决定管透子叫透爷【我认真的】 ☆、首秀   几年后——   切原爱也坐在等候室里,脚蹬黑色高跟鞋,一身洁白的小西装,修长的腿包裹在贴身西裤,里面穿着淡蓝色丝质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松开,刚好露出了水滴形帕托石吊坠,一闪一闪的。   两缕头发将微卷的鸦羽轻轻系在脑后,看上去很是清雅,也没有化妆,只是简单修了修眉毛,遮起黑眼圈就算完事,不施粉黛的脸庞干净清爽,令人好感顿生。   两下敲门声后,妃英理走了进来,赞叹道:“非常好,爱也,我对你更有信心了。”   “妃老师,我不紧张的。”切原爱也笑眯眯。   妃英理无语凝噎:“我才不是来安慰你,就是跟你说一声,小兰也来了,你要加油啊。”   “没问题!”切原爱也竖起大拇指。      快要开庭了,切原爱也拿起公文包前往审判庭,途中却突然被一只手拽进空无一人的防火通道。   看清来人,切原爱也才松了口气,没好气的说:“伟大的波本阁下,请问您老人家突然出现在自己最讨厌的地方有何贵干?”   安室透没吭声,他默默地盯着切原爱也。   切原爱也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前几天从波本其他线人那里套消息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本来只打算偷偷看两眼就走,可是看到这家伙光秃秃的衣领就不由自主的冲去银座饰品专柜,一眼挑中了……切原爱也,当初邀请你加入组织到底是你的劫还是我的劫?   安室透叹了口气,塞给她一个盒子,转身走了。   “喂,这是什么东西呀?”切原爱也扬起盒子追问。   安室透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说:“御守,能带来好运。”   “我才没有紧张!”切原爱也怒瞪某人。   “不想要就扔掉!”   切原爱也嘟嘴,打开盒子一看,顿时喜笑颜开,里面是一枚胸针,银丝环绕粉水晶的樱花胸针,做工非常精致,类似霓虹警方银盾樱花的设计很出彩,绝对能刷高法官的好感。   而她选择的那枚珍珠扣因为略显老气,临出发前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放下了,所以衣领上空荡荡的。      即将开庭,切原爱也坐在原告席上默默回忆这次的案件。   一桩连环虐杀女性分尸案。   说起来也简单,因为接受审判的就是凶手本人,五年前霓虹警方布下天罗地网、还用了一位女警做诱饵,终于抓住了这个男人。   在抓捕过程中,警车和凶手的车撞在一起,司机当场死亡,其他三名警员受伤,而凶手却陷入了长久的昏迷,直到上个月才清醒。   然而,不幸的是,他患了焦点逆向失忆症,不止是犯罪行为,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凶手不认罪伏法就不能结案,所以这次检察院重新提起诉讼就是为了解决问题,而切原爱也出现在这里,也是托了妃英理丈夫身为前警官的福,推荐她作为证据提供者,出庭审判。   也许会有人问,当初闹得轰轰烈烈的连杀杀人案,难道连几个亲身参与的警员都没有吗?   很可惜,当时的调查组长去年因病去世,几位重要组员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有的殉职了,有的改行了,只有两个远在四国岛的退休警员。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则是当年那位以身作饵的女警,因为被凶手施虐患上了精神疾病,无法出庭!      五年前,那是一桩全民关注、舆论声势浩大的案件,而现在,除了几位警员和死者的家属,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这个案子了,也没有人关心那些可怜的女孩们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即使已经被波本培训了很久,看到档案里的犯罪照片,切原爱也还是吐了出来,眼眶发热。   时光可以改变一切,包括案件的性质。   切原爱也看了看右手边,听审席上稀稀拉拉的人,漠不关心的眼神,仿佛警方和检察院的作为作为只是一通早该收场的无聊闹剧。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忍不住想起安室透,那个男人,是不是也因为同样的理由,放弃了警校的毕业证,彻底泯入黑暗呢?      被告律师咄咄逼人的拒绝原告提出的一切证据,连从美国新近引入的脑电波测试也没有通过完全证明被告人已经彻底失去了记忆,换而言之,他现在是个对社会完全无害的清白人。   “没有直接关系人,没有目击证人,什么都没有,连参与调查的警官都没有,他们将这宗可怕的杀人案与我方委托人联系起来只是通过所谓的逻辑推理!”被告律师义正言辞的说道。   “他不死,谁来为那些不幸的女孩负责呢?”切原爱也攥紧拳头。   不过她知道,现在自己的任务不是证明对面那个是凶手,而是防止法官被对方说服,尽力拖延时间,等待仍然在外面搜寻证据的伙伴带回好消息。   切原爱也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说道:“根据行为分析,将嫌疑犯犯罪前、犯罪时和犯罪后的行为进行分析汇总侧写,我的目的是创建起一个疑犯群体,由这一系列人最终缩小为其中一个。”   被告律师露出了惊异的神色,法官也显得有些好奇,对于远在霓虹的他们来说,FBI的‘侧写’几乎是远在天边、触不可及的东西。   “嫌疑人在东京郊区的森林公园里随意捕获目标,就像是在自家后院,他袭击身体健壮的年轻女性运动爱好者——一般称之为高危受害者——但袭击地点对他来说很安全,被害者甚至连打电话报警或逃离的机会都没有。因此我推测,被害者遇到嫌疑人时并不会对其产生怀疑,那么,为什么?”切原爱也一边在心里祈祷小伙伴给力,一边侃侃而谈,“因为他的职位对被害者来说是权威,但并非执法机构人员,那么,结论显而易见,栗之深森林公园的工作人员。”   “那你……”被告律师想反驳。   切原爱也马上斥道:“我还没有说完,深山律师,请不要打断我。”她看了一眼对方放在桌上的手机。   被告律师在法官严厉的眼神下坐了回去。   “栗之深森林公园共有1718名员工,嫌疑人不会是新人,为了避免迷路,新人不被允许独自巡视公园,嫌疑人小心谨慎,很有组织性,犯罪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查的证据,我大胆推测,嫌疑人很清楚警方到底了解多少,也许嫌疑人已经参与进了调查。所以我和几位同道协力调查了这1718名员工,而符合侧写的员工只有一个人,就是被告!”   “一个严谨的律师居然会相信测写这种骗人的鬼把戏,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被告律师深山健之终于站了起来,大声反驳道,“传说中FBI的侧写,恕我冒犯,这位去年刚拿到律师资格证的年轻小姐,你行吗?”   切原爱也并不理会他的挑衅,平静的表示:“我反对,法官阁下,这是人身攻击,我的年龄和我的能力并不存在什么关联。”她又看了一眼那家伙的手机。      背后听审席上递来一张纸条,深山健之看完以后突然变得从容起来,说道:“切原小姐,你说过你对凶手的侧写才导致你认为我的委托人是嫌疑犯,从而出庭作证?”   “是的。”切原爱也心里有一丝不妙。   “行为分析也是美国亚特兰大奥林匹克公园爆炸案调查的一个因素吗?”   “没错,当时的BAU小组为抓捕凶手提供了侧写。”   “但是根据BAU小组侧写抓捕的瑞切·贾维尔并不是爆炸案凶手,这你知道吗?”深山健之露出了迷之微笑。   “反对,这与本案没有关联。”原告方检察官抗议。   深山健之看向法官:“这点关系到切原小姐的可信度,众所周知,她并不是一位资深的侧写师。”   法官点点头:“请继续。”   “那个案子,BAU的侧写让美国警方抓错了人。”深山健之得意的宣布。   切原爱也不动声色的回答:“贾维尔不是凶手,但如果你看真正的凶手艾瑞克·鲁尔道夫,你会明白,FBI的侧写完全正确。”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巴吞鲁日案件吧,”深山健之走回被告席,翻看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侧写说凶手是白人,住在城中心,事实是凶手是黑人,住在郊区,侧写说BTK凶手丹尼斯离婚、性能力障碍,可他却结了婚,还有2个孩子!”   深山健之转身看着切原爱也,忍不住露出居高临下的态度:“既然那些案子出了错,那么是否有可能在这个案子上你也有出错的可能?鉴于你连马里兰大学犯罪心理专业的学位证都没有!”   “不会出错,因为他就是凶手。”切原爱也冲他扬眉轻笑。   深山健之被她激怒了,怒发冲冠:“事实上,行为分析只不过是靠脑力猜测!我看你根本做不了任何侧写,你连我的袜子是什么颜色都不知道!”   “反对!这是人身攻击!”检察官拍桌站起。   “好吧,我收回。”目的已经达到,深山健之无所谓的耸肩。      在众人由信服转为怀疑的目光里,切原爱也淡淡微笑着开口:“你的袜子是炭灰色。”   深山健之脚步一顿,在众人好奇的眼神下撩起裤子给大家看,轻蔑的说:“恭喜,你总算猜对了一回。”   切原爱也嘴角轻轻勾起,说道:“你将袜子和西服颜色相配是为了使自己显得更高,你还穿了内增高,鞋底也是换过的,为了居高临下的看别人,也为了给自己增加信心。”   全场哗然。   深山健之错愕的看着她。   “别人可能以为你很节俭,但事实上,你遇到了财政危机,囊中羞涩。”切原爱也在对方尴尬又恼怒的表情下尽情开嘲,“你带的劳力士手表是假货,因为真的那只被你当掉还债了。我猜,是赛马赌输的吧?”   这下,连法官和原告席上的众人都傻眼的看着她。   深山健之恼羞成怒:“我是无偿接下这案子的!我是全国最成功的刑事律师之一!”   从对方手机上收回目光,切原爱也镇定自若的说:“你肯定是赌了赛马,你的手机每20分钟振动一次,正好是东京赛马场每场马赛的平均间隔时间,你正在接受赛马结果呢。每次收到结果,都会影响你在法庭上的情绪,看来今天你的赌运不怎么样。因为你选择马的方式正如你行使律法的方式一样,总想钓大鱼!”   法庭上一片寂静。      深山健之手抖了抖,强装冷静:“这故事编的不错,切原小姐,但是我说了,你并非真正的侧写师,也证明不了什么。”   切原爱也看了看手表,笑容愈发灿烂,说道:“如果我没有说错,第五场马赛的结果随时可能过来。”   深山健之摇头要嘲讽她的时候,那只万众瞩目的手机在被告席桌面上震动了起来。   法庭上更安静了。   切原爱也满脸无辜的反问:“如果这次你转运了,为什么不跟大家分享呢?”   原告席上的人忍笑忍得很辛苦。   深山健之羞恼的说:“法官阁下,这可真是……”   “你想让我怎么样?”法官对此人的印象立刻降落谷底,板着脸说,“要么给我们看看你的手机,要么就放弃对切原桑穷追猛打,深山律师。”   深山健之愤恨的瞪着切原爱也。   黑发碧眼的某人偏头微笑,像个无辜的孩子。      在此刻,案件审理终于发生了180°大转弯,在外奔波的警官们终于找到了把嫌疑人丢弃在孤儿院的亲生母亲,从她那儿发现了五名被害者身体的一部分。   再多的狡辩也比不上铁一般的证据。   法庭上谈笑风生、渊渟岳峙的女孩和她神技一般的侧写成了媒体的新焦点。      “你今天很拼。”媒体散去后,安室透走到她旁边。   切原爱也露齿一笑:“因为我有必须赢的理由。”   “嗯?”安室透很疑惑。   切原爱也指向坐在花坛边痛哭流涕的白发老年人,“那是第一位被害者的祖父,他唯一的亲人就是小孙女。”   “你怜悯他?”安室透玩味的挑眉。   “早上出庭前遇到他了,他带着一把枪。”   这下安室透是真的吃惊了,霓虹并不像美国,对枪支刀具的管制还是非常严格的。   “我不希望他此生以后的时光要用来在亲手把自己送进的监狱里度过,”切原爱也低声说,“我想告诉他,仇恨不应该延续,亲眼看到凶手被判刑真的可以给他带来心灵的安宁。”   “尽管无法找回那时,草之光鲜,花之芬芳,也不要悲伤,要从中汲取留存的力量。”   安室透深深地看着切原爱也,稳健的心脏乱了拍子,狂跳起来。      Though nothing can bring back the hour   Of splendour in the grass, of glory in the flower;   We will grieve not, rather find   Strength in what remains behind;    作者有话要说:  并非法律专业,这章思考了很久,其中如果有BUG也请大家不要介意。 爱你萌么么哒(づ ̄3 ̄)づ╭?~ ps:本章侧写来自美剧犯罪心理第三季第19集,好吃叔我超宣你啊!~(@^_^@)~ ☆、赤井秀一   东京,鸟矢町,某个安保很不错的高级公寓里   一个有着黑色长卷发的女孩在厨房里切菜,调皮的刘海不时飘到眼前阻挡视线,女孩总是一撇脑袋把刘海甩到后面,可惜没多久又冒了出来。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出现,用雕刻花纹的木头簪子帮她把头发挽起来。   女孩一愣,菜刀险些切着自己手指。   大手的主人轻笑出声,拍拍她的脑袋,转身去客厅了。      这样子太堕落了……切原爱也手里举着切好的豆腐丁,一边盯着泛起小泡泡的味增汤,一边不由自主的发散思维。   她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这得追溯到半年前发生的某件事——      某个闷热的夏天,安室透正在给切原爱也上课,关于执行任务的时候各种职业的着装和化妆问题。   金发帅哥说的头头是道,直接把某姑娘给听傻了。   在安室透给自己煮咖啡的功夫,脑子里被塞进一大堆完全听不懂的理论的切原爱也弱弱的说:“波本,你懂得真多……”   情报大师波本先生傲娇的扬起下巴。   谁知道某人的下一句话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妇女之友吧?”   安室透勉力维持绅士风度,强忍住喷她一脸咖啡的冲动,露出灿烂的笑容,问道:“爱酱,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好吗?”   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切原爱也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点啥,顿时噤若寒蝉,死命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对自己的威严表示十分满意的波本君轻咳一声,打算继续上课。   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安室·好为人师·透君的鬼畜教师模式,也解放了可怜小兔子爱酱紧绷的神经。      安室透一脸不爽:“我是波本,什么事?”   切原爱也微微侧过身体,竖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偷听。   电话里一个男声惊慌失措的说:“波本大人,苏格兰威士忌和黑麦威士忌在交易的时候被条子偷袭,黑麦受伤了!”   安室透没好气的说:“都死了才好,他俩关我什么事!”   “是条子下的手,但是苏格兰一点事都没有!”对面的男子继续汇报。   一股惊人的气势从安室透身体里爆发出来,连清澈的紫眸都瞬间变得深邃莫测起来。   切原爱也哆嗦了一下,默默的挪远点。   “人呢?”安室透低沉的声音活像一条愤怒的毒蛇嘶嘶吐信子。   对面的人声音也跟着抖了抖,老实回答:“被黑麦解决了。”   “一个死人也值得你跟我汇报?”淡定如安室透也被自己愚蠢的线人激怒了,金发隐隐有炸起的趋势。   “不不不,波本大人,请您听我说完,”对面的人不敢拖延时间,迅速说道,“黑麦受伤不重,在组织医疗室包扎了一下就走了,所以我出于好奇打听他的伤势,这才觉得不太对。”   “说!”   “黑麦伤的恰到好处,没有伤到大血管,也没有伤到内脏,只是些看上去很严重的皮肉伤,流血多了点而已。”   安室透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这肯定不一般,条子偷袭怎么可能弄不死黑麦?”线人继续汇报,“因此我调查了一下这次条子们的资料,那个偷袭黑麦的男人有个妹妹在美国马里兰大学留学,您猜读得什么专业?”   安室透冷笑一声,不假思索的开口:“犯罪心理学。”   “没错,而且我从另一个在那边留学的日本人那里打听到,那女孩的哥哥,就是打伤黑麦的家伙,也是这个专业的毕业生,而且成绩非常好,FBI曾经接触过他。”   这下安室透无比确定,真正的卧底就是黑麦威士忌——诸星大!   今晚的偷袭是提前商量好的,动手的霓虹警员是FBI的人。   黑麦挂彩,苏格兰完好无伤,肯定会遭到组织追查,黑麦提前解决了他,不仅表现了自己的身手,也能间接弄死一个组织的人,还可以借此邀功继续往上爬。   “哼,算盘不小嘛!”安室透挂掉电话,眼中凌厉一闪而过。   不过安室透并没有料到,死去的苏格兰威士忌确实是霓虹警方的卧底,身份没有暴露,他的专属联络员真田诚一郎也阴差阳错躲过了组织的追杀。      切原爱也搓搓手指,默默考虑自己要不要插嘴,毕竟该听的不该听都听了一耳朵。   “想说就说。”   “啊?”   安室透气笑了,“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我还猜不到你在想什么?”   “黑麦威士忌真的是卧底?”   “八.九不离十。”   切原爱也眼神一闪:“你打算怎么办?”   安室透一针见血的指出重点:“我线人只是普通的外围人员,没有信服力,身为情报人员,我也不能擅自插手卧底的事,那是琴酒的活。”   “哦……”   安室透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不过,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只要轻轻试探一下,那家伙肯定会暴露!”   切原爱也忍不住问:“怎么试探?”   “这不是你该好奇的东西,看书去。”安室透敲敲她脑袋。      安室透很快离开这里,大概是安排他的大戏去了。   切原爱也在公寓里坐立不安,她非常矛盾。   于私,她并不乐意看到美国人的走狗在自家地盘闹事,还连累一位警官付出生命;   于公,她做梦都想看到组织覆灭,自己重获自由;   “怎么办?”      几天后,被通知面见组织第二号人物的黑麦威士忌因为FBI同事卡梅隆的失误暴露身份——其真实身份为FBI搜查官——的赤井秀一迅速遭到追杀。   基尔和伏特加在追杀过程中受伤,屋漏偏逢连阴雨,指挥此次行动的琴酒和波本忽然收到通知:   “警方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忽然调集了大批人手正往广田去呢!”   广田?   波本身为组织高层当然知道,广田是组织名下的一处荒废工厂,地下室里存放着大量走.私.违.禁.品,都是琴酒、波本、贝尔摩德等人千方百计从国外偷渡回来的,价值连城,可以说是组织的底气所在。   但是这里非常隐秘,非高层不可知。   “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远在鸟取的BOSS愤怒的咆哮。   琴酒和安室透对视一眼,同时阴下脸,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十分现实,兵工厂和叛徒黑麦的命,只能要一个。   “通知卡尔瓦多斯他们,撤掉一半人手,立刻跟我去广田!”琴酒阴冷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波本一拳砸在桌子上,紫眸几欲喷火。      与此同时,身为没有代号、没有地位的外围成员,切原爱也伪装一番出门了,她压低帽檐,路过十字路口时手一抖,袖中的一次性电话无声地落进了垃圾桶。   狼狈逃窜的赤井秀一突然发现追击自己的人少了不少,正打算反击的时候,属于组织的电话却响了。   年轻的搜查官一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还留着这个号码。   不过,这个时候还会打过来的人……   赤井秀一思忖片刻,还是摁下了通话键:“摩西摩西?”   “赤井君,你好。”对面是一个隐约有些耳熟的声音。   “你是谁?”   “我有一张三个小时后飞往美国匡提科的机票,你有兴趣吗?”   赤井秀一沉吟良久,“我有兴趣。”      见到电话里的人,着实让赤井秀一大吃一惊。   他终于想起了那个有点耳熟的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曾有一面之缘、疑似波本情人的女孩。   “初次见面,赤井君。”切原爱也勉强冲他笑了笑,把信封递给对方。   信封里装着一张机票,日币和美元若干张,剪刀,墨镜,和一对美瞳,足够赤井秀一改头换面混上飞机回国。   这不是她第一次背着波本做什么,却是第一次做出无异于背叛的行为,来的路上切原爱也不停地观察四周,心如擂鼓,惴惴不安,生怕周围有什么摄像头把自己收入其中。   “为什么帮我?”赤井秀一发问。   “我听到波本打电话,你是个FBI,对吗?”   “我是,”赤井秀一平静的承认,“我奉命在黑衣组织卧底,希望能找到击溃他们的机会。”   真好,真勇敢,我什么时候才能无所畏惧的说出这句话呢?   大概一辈子都不敢吧……   切原爱也心里涌起浓郁的悲哀。   “你可能会因此送命,你知道吗?”赤井秀一严肃的说,褪去冷面杀手的面具,他是一个优秀的正义之军。   “如果没想好,我今天就不会出现了。”切原爱也抿嘴回答。      赤井秀一看她的眼神有些波澜:“栗源桑,你并不像我听说的那样胆小怯懦。”   切原爱也苦笑起来,“赤井君,如果我真的很勇敢,早就反抗了,而不是活的像只小动物,苟延残喘,惶惶不安,等待着将来某日的死亡。”   赤井秀一忽然换了个话题:“你的把柄是什么?”   “家人,”切原爱也如实回答,“如果我不加入组织,他们都会死。”   赤井秀一忽然下了个大胆的决定:“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以后你告诉我组织里的事,我保证把你的家人带到美国好好生活,你应该听说过FBI的证人保护计划。”   这一刻,切原爱也发誓自己真的心动了。   FBI的证人保护计划!   沉默良久,她还是摇摇头:“对不起,赤井君,我没有这个勇气承担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导致的后果。我宁可自己永远在地狱沉沦,也不想让我的家人遭遇危险。”   “没关系,你已经很勇敢了。”赤井秀一微微笑,“谢谢你的机票,栗源桑,也希望你好好保护自己。”   切原爱也苍白的脸上挤出笑容:“你们会毁掉这个组织的,对吧?”   “我保证。”赤井秀一发誓。   切原爱也偏头,露出自信的笑容:“那我也保证,以后会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事情,在我做好完全准备赴死之后。”   赤井秀一呼吸一滞,“冒昧问一句,加入组织的时候你多大?”   “17岁。”切原爱也无所谓的回答。   赤井秀一忽然觉得有点心疼,犹豫再三,温热的手掌还是在女孩柔软的头发上揉了揉:“别把死挂在嘴边,你还年轻,一定要记得,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手机猛地一震,一条短信跳出来:“你去哪儿了?——波本”   “对不起,赤井君,我该走了。”切原爱也脸色瞬间一变,抓起手机转身就跑。   “世界上到底有多少这样遭遇的可怜孩子?”赤井秀一长叹一声,带上墨镜,也渐渐消失在街头小巷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前两天感冒了,继续恢复三日一更。 ps:越写越觉得难以把握,女主不坏却得做坏事,你们接受OOC吗? ☆、关东工藤   收到短信的切原爱也火急火燎往回赶,本来打算装哭蒙混过关的她一进门就被抱了个满怀,一脸懵逼。   “波、波本?”她结巴了。   安室透默不作声,环住她腰的手收的更紧,略尖的下巴抵在女孩肩窝。   求别闹啊大哥,我的小心肝要被你吓成渣渣了……   小兔子爱酱宽面条泪。   过了很久,对方闷闷的声音才响起:“爱酱,你会背叛我吗?”   切原爱也心里一突,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做的‘好事’,强装镇定的回答:“别开玩笑了,波本,我至今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说的每一句话。”   “我说了什么?”威胁过的人太多,安室透发誓自己是真的忘记了。   回想起当年的场景,切原爱也刚因为那个怀抱而稍稍减少的对安室透的畏惧瞬间又达到了MAX,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嘴唇微颤:“我会给你新的身份证明作为替组织办事的掩护,切原爱也,记住,我不需要你多么出色,只要你听话忠诚,明白吗?”   她苦笑一声,“这是你的原话。”   安室透眼中划过一丝黯然,随即又微笑起来:“爱酱,我知道你背着我找其他线人打听组织的事,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许背叛我。”   切原爱也强迫自己看着对方锐利如刀的眼睛回答:“我没有。”   安室透嘴角的笑意变得真实了些。   我的忠诚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切原爱也张张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话又咽了回去。   “在组织里,代号意味着能力和地位,”安室透说道,“爱酱,如果让你永远当一个普通的外围人员,你觉得呢?”   切原爱也撇嘴,不屑的说:“我巴不得当一个小透明,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好么!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顺利在心里恶意诅咒一下某人最好赶紧被弄死。   安室透眼底笑意更深了。   这是,铃声突兀的响起,是妃英理打来的,要切原爱也加班处理一个案子。   追追不安的兔子爱酱如获大赦,非常迅速的撤退了。   所以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开后,安室透站在阳台上一直看着她上车,攥着栏杆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轻声呢喃:“我知道你恨我,所以,只要不背叛就好,切原爱也,如果真有大厦将倾的一天,我一定会……”      后来,两人就莫名其妙的同居了。   用一句很诗情画意的话来说,就叫“那晚的月色太美,而你太温柔”。      后来,某一天,切原爱也被告知,自己的同居人,黑衣组织高层大人物波本阁下居然纡尊降贵去米花町一家小小的茶餐厅当服务生?!   WHAT THE FUCK?   切原爱也发誓自己已经不懵逼很多年了,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傻眼了一回。   “为什么突然要去做服务生?”她疑惑的问。   29岁高龄的安室透顶着一张嫩脸笑眯眯:“体验生活嘛╮(╯_╰)╭”   “你弯得下腰?”切原爱也一针见血。   安室透笑容一僵,很快恢复正常,淡定的耸肩:“当然,我又不是一出生就当上组织高层的。”   切原爱也眼神一闪,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说起这个,你前两天提起的认识了一位厉害的大侦探,有多厉害?比毛利先生更棒吗?”   “确实是很厉害的侦探呢,那个人,而且非常有趣。”想到某个老成精明的不像话的小鬼,安室透紫色的眼眸变得深邃。   “我不信,”切原爱也撇嘴,“还有人比沉睡的小五郎厉害?哪天要见识一下!”   “现在还不行。”安室透制止了她。   “等你满足好奇心那家伙还有命让我见吗?”切原爱也刻薄的讽刺道。   安室透:“……”   捧在手心的胆小迷你兔变成胆肥钢牙小白兔了肿么破?   心塞!      几天后,切原爱也下班前被妃大律师拽住,交代了一个任务。   妃英理逛街时给宝贝女儿兰买了一件漂亮的裙子,但是最近太过繁忙,实在抽不出空送去,所以拜托刚解决了一个案子的切原爱也。   “小兰?”切原爱也一下车就看到了笑容灿烂的空手道大将。   “爱也姐姐?”毛利兰喜笑颜开,拉着朋友冲了过去。   “小兰,好久不见,更漂亮了哦O(∩_∩)O~”切原爱也看了看她旁边黑色短发微卷的帅气年轻人,不由勾勾小指头,“眼光不错嘛,这个比之前的推理狂魔好多了。”   毛利兰顿时被一团红色蒸汽包围。   那个帅气的年轻人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我叫世良真纯,是小兰的同班同学,还有,我是女孩子!”她略沙哑的声音不由抬高了八度。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因为你俩站在一起很登对。”切原爱也也很尴尬,连性别都认错是很久没发生过的事了。   “真的吗?”世良真纯看上去还挺高兴的。   江户川·死神·一脸不爽·柯南君拽了拽毛利兰的手,臭着脸问:“兰姐姐,她是谁啊?”   “爱也姐姐,这是我的朋友,世良真纯和铃木园子,以及借助在我们家的江户川柯南,”毛利兰赶紧互相介绍到,“园子,世良桑,柯南,这位是切原爱也小姐,我妈妈事务所的律师,21岁的时候从东京大学法律系毕业,是我妈妈的得意弟子,也是霓虹有名的刑事律师呢!”   “且!又一个名校高材生……”铃木园子扁扁嘴。      一行人在事务所楼下的茶餐厅坐下聊天,切原爱也和世良真纯出乎意料的谈得来,一个精通推理,一个熟知律法,天天跟罪犯打交道,共同话题简直不要太多。   切原爱也一抬头就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背影,吓了一跳。   波本居然在这里打工?!   难道他所谓的有趣的大侦探是毛利先生?   不对,有问题……切原爱也心说,如果目标是毛利先生,波本更愿意从她这儿打听消息,而不是跑到这种小餐厅打工,这里面绝对有鬼!   小兰戳戳切原爱也,奸笑道:“爱也姐姐,其实你只是顺路送东西,主要是来看你男朋友的吧?”   “啊?”   “我看到了哟,”毛利兰点点安室透,又点点切原爱也,“你们的项链一模一样,是梵克雅宝今年新出的情侣款呢。”   这一刻,切原爱也突然发现在座几人有两个人的眼神和行为举止瞬间变了,一个是跟她聊得来的世良真纯,一个是小大人模样的江户川柯南,而且两人的表情出奇的相似。   上嘴唇上抬,眉毛下垂,眯眼。   典型的厌恶……   切原爱也有些不解,厌恶?   她一个律师为什么会被这两个人厌恶?   等一下!   切原爱也能成为霓虹名律师的聪明可不是说着玩的,她就是觉得这两人知道组织的事,而且极度怀疑波本的身份,所以连带的她也成为怀疑对象。   很好,这还是头一次被安室透连累,切原爱也觉得挺新鲜的。      柯南神色变换了几下,很快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无辜样子,问道:“大姐姐,你和安室哥哥住在一起吗?”   “你知道住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么,小弟弟?”切原爱也笑眯眯的反问。   “我知道,就是同居。”江户川柯南顶着小孩子的外壳大行套话之事,“姐姐你们认识多久了?打算结婚吗?有木有小宝宝啊?”   “柯南!不要乱说!”毛利兰凶悍的举起拳头,迅速在某人头上种了一串糖葫芦。   “对不起!/(ㄒoㄒ)/~~”小灾星泪流满面的道歉。   “现在的小孩子知道的可怎多呀!”切原爱也微笑着感慨,亲眼看着某人脑袋上又挨了一记老拳后,这才满意的从包里取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好奇宝宝,荡漾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   “呐,小弟弟,这是你的节操,拿好别再掉了哟!”   “-_-###”   以关东工藤的名义发誓,他一定要扒了这女人的马甲!让她进监狱!!    作者有话要说:  工藤君,你的节操……不,你的盒饭,请拿好O(∩_∩)O哈哈~ ☆、电话   借住在工藤宅的某东大研究生冲矢昴重复了一下对面蓝西服红领结的话:“波本的女朋友?”变声器改变过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兴味。   “对!波本的女朋友,是个性格很恶劣的女人!”拿着‘节操巧克力’狂啃的小灾星恨得咬牙切齿。   “据我说知,波本的绯闻女友和你口中性格恶劣的女人似乎完全是两个人啊,” 冲矢昴突然挺认真的问道,“工藤君,不会是你又拿小孩子当幌子问一些比较隐私的问题吧?”   某灾星表情一僵。   那什么,貌似不太合适……   名侦探·智商挺高·柯南君弱弱的把当时的对话复述一遍。   “第一次见面就问一位妙龄女士结婚生子的事,别说讽刺一句,就是给你一巴掌也不过分,”冲矢昴叹了口气:“工藤君,追求真理没有错,但是在提高智商的同时请不要忘记兼顾一下你的情商,不然就太可悲了。”   霸占帝丹美女小兰多年却连小手都没怎么拉过的工藤新一童鞋终于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了。   “不对!我们说的是波本的女朋友!”身子缩水的少年把话题拐回正轨。   冲矢昴摸着下巴思索:“她叫切原爱也?”   “没错,小兰说那女人是她妈妈事务所的律师,等一下,她是组织的人,这其中难道又有什么阴谋?!”脑洞大开的江户川柯南已经从‘扒掉那女人的马甲’想到了‘组织难道连妃阿姨都不打算放过’。   放心吧柯南君,连毛利先生都没事,组织动谁也不会动你岳母大人的……   冲矢昴再次叹息:“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查清楚的。”      回到书房,取下面具和变声器,露出一张组织里人嫌狗憎的帅脸,墨绿色的眼眸盯着桌上的资料。   赤井秀一取出其中一份,档案上的照片正是切原爱也。   他提笔划掉姓名栏里的‘栗源爱’,写上了‘切原爱也’,顿了顿,又在后面加了一个名字,切原赤也,顺便标注了一个问号。   姐弟?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概就明白了。”他自言自语道,“波本的女朋友吗,这可不好办了……”   几年前顺利回国到现在,赤井秀一一直不曾把切原爱也的事报告给FBI,他希望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存在,等组织覆灭之后,她就能得到期盼已久的自由了。   这个可怜的女孩和明美一样,享受过温暖的阳光,却为了重要的家人而不得不在地狱沉沦,苦苦等候重获自由的机会。   但是现在,赤井秀一却犹豫了。   男朋友?   他见识过太多为爱不惜一切的傻姑娘,不管是黑是白。   一旦让波本得知‘赤井秀一还活着’的消息,他有理由相信,或许明晚工藤宅就会被大批组织成员团团围住了。   那个恨透了他的家伙一定会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取组织BOSS的信任。   手机在掌心里滴溜溜的转圈,号码却一直没有拨出去。      这个电话直到几天后才拨出去,那是红方得知组织二号人物Rum返回日本的消息后,赤井秀一深知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有空见一面吗,切原桑?”   接到电话,听见这久违的声音,切原爱也恍如隔日。   原来一眨眼,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她和波本……也有三年了吧?   “我有空,赤井君。”切原爱也回答。   “你对于自己的身份暴露似乎并不奇怪?”赤井秀一承认自己有点好奇。   “我能成为霓虹最好的刑事律师不止因为专业知识,赤井君,”切原爱也淡淡一笑,冷不丁开口,“世良桑还是江户川君?”   赤井秀一一愣。   切原爱也笃定的说:“看来是江户川君了,或许,他小小的身体里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为什么这么觉得?”   “从暗杀土门康辉那次之后我就在怀疑了,一直在霓虹暗中调查的你居然会主动出手吸引琴酒的注意力,虽然他们都觉得是为了保护FBI的合作人,但是我知道,毛利大叔和你们绝对没有深交,还有……”   切原爱也声音里涌出淡淡的笑意,“别忘了除了法律,我也很擅长侧写和微表情。”   喜欢的女孩子被评价和别人般配,哪怕另一个也是女孩子,那种不屑又不忿的男朋友专属表情根本藏不住好吗。   愚蠢的傻瓜男孩!   赤井秀一也跟着笑了:“看来只有奥斯卡影帝才能骗过你。”   切原爱也说:“明天波本要离开东京,还是上次见面的地方,可以吗?”   “没问题。”   挂电话前,她忍不住追问:“赤井君,是我一直希望的那件事吗?”   赤井秀一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正色道:“切原桑,童话和现实不一样,王子并没有爱上小美人鱼,她本可以回家的,我希望你也一样。”   小美人鱼本可以回家?   对啊,回家。   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我的家人。   赤井秀一郑重的提醒对方:“别忘了你加入组织的原因和当年的承诺,切原桑。”   三年前,是她送给对方回国的机票,并且信誓旦旦的说‘那我也保证,以后会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事情,在我做好完全准备赴死之后’。   切原爱也怔愣片刻,低声说:“我知道。”      挂掉电话后,切原爱也一直在犹豫。   从赤井秀一主动打来电话暴露身份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她从17岁起就期盼的日子很快就要到来了,一边希望它尽快到来,一边又可耻的盼望它永远别到。   因此,她也要在1天之内做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原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下赤井秀一的邀约,可是,她却迟疑了……这三年来的朝夕相处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紫色眼睛里的温柔,即使是铁人也会融化。   切原爱也用力一抹眼睛,露出明亮的绿瞳。   黎明的曙光,和地狱的温暖,只能有一个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让我默默的码字…… 啊啊啊,透子!~~o(>_<)o ~~ ps:我绝对不承认从‘连个怪盗都知道我是谁却唯独瞒着女朋友’之后对滚筒洗衣机的印象一落千丈! 特么好想拆了新兰有木有! ☆、贝尔摩德   第二天天没亮,切原爱也就被卧室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迷蒙的睁开眼睛,有个瘦高的身影正在穿衣服。   “抱歉,吵醒你了?”瘦高个走到床边,温声问道。   “几点了?”   “四点。”   切原爱也困意去了大半,揭开被子坐起来,面无表情的说:“给我一个不生气的理由。”   安室透歪头眨眼,萌萌哒的说:“爱酱,亲亲我你就不生气了。”   回答他的是一只枕头,力道十足。      再次醒来的时候,安室透已经离开很久了,窗帘紧紧拉着,一点阳光都没漏进来。   切原爱也飞也似地洗漱吃饭,做贼一般从床脚柱子背后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里面只放了一张薄薄的SD卡。   捏着保存了自己用这近十年光阴明里暗里打探来的消息的存储卡,切原爱也心情颇为复杂。   除了她没有人知道卡里藏着多少组织的信息。   上至组织军.火库、科研中心的地址,组织有代号的大大小小人物的个人信息,小到普通外围成员的资料,凡是她听过见过及分析出来的东西都存在里面。   而现在,手中轻轻巧巧的存储卡里的资料,足以让日本黑道天翻地覆,也足以一夜填满东京监狱,给霓虹警方刷足十年的政绩。   “波本……透……”切原爱也指甲抠进肉里,满脸犹豫之色。      电话却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纠结。   “喂?”   “姐,最近怎么样啊?”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问道。   “我很好,赤也,你怎么样?”切原爱也眼中顿时浮起浓浓的喜悦。   “我可是立海大的天才,当然能在美国过得如鱼得水,啊哈哈哈!”张扬的声音一如对方的脾气。   “切,英语白痴,mada mada dane!”另一个傲娇的男声在旁边嘀咕。   “越前龙马!”切原赤也立刻跳脚,捂住话筒,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吵了起来。   切原爱也在电话这边静静地听,笑着笑着,突然哭了。   “姐,你哭了?”小海带耳力惊人。   切原爱也咳嗽一声,转移话题:“赤也,妈妈还好吗?”   对面的声音消沉了下去,闷闷的说:“就那样吧,阿尔茨海默病,还能好到哪儿去?至少妈妈身体好多了,每天都笑呵呵的,还认识了几个病友,学下象棋,学英语,学做美国菜,就是不怎么记得咱俩了,每次去看她都盯着我看半天……”   听着弟弟唠唠叨叨的声音,切原爱也没有出声,任凭泪水无声地滑落,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砸碎在地上。   挂了电话,切原爱也环视四周。   这儿是波本的公寓,她搬过来已经三年了。   可是,‘回家’的念头从没有什么时候像此刻般清晰的出现在脑子中。      走进街角的咖啡店,多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五味陈杂。   “切原桑,很久不见了。”   循着声音走过去,看见的却是另一个人,茶红色短发,带着平光镜。   切原爱也戒备的退了一步。   对方取下眼镜,露出带单褶的墨绿色眼眸,锐利的目光像手术刀,精准的割开她的疑惑。   “你为什么会易容?”切原爱也不解,据她所知,得到黑羽盗一真传的应该只有贝尔摩德一个人才对。   赤井秀一微笑:“我借助的屋子的女主人会这些小技巧。”   切原爱也无意深究对方的秘密,她抿了一口咖啡,随后连杯垫推给对方,站起身,板着脸说:“咖啡凉了,就像我的心凉了一样,就这么结束吧,黑田君,告辞。”   在咖啡店其他几位顾客同情的目光中,赤井秀一镇定自如的喝完咖啡,攥紧手心里的小纸包,带着口罩帽子,也迅速离开了。      波本离开了两天还没有回来,就在切原爱也暗自疑惑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怎么才回……”她边抱怨着边开门,看到面前站着一位年轻时髦的女性时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请问你找谁?”   “我找波本和他的小猫咪,不请我进去么,栗源爱?”对方摘下帽子,露出闪亮的金色秀发和魅惑的蓝眸,笑着说,“或许,我应该叫你切原爱也?”   切原爱也条件反射想关门。   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她。   组织的人,这点切原爱也确定无疑,不过很多有代号的人她只知道资料,连面也没见过。   她问:“你是谁?”   对方反问她:“米花町街角那家店的咖啡好喝吗?”   切原爱也脑子顿时嗡了一下。   去见赤井秀一这一路她已经够小心了,怎么还会被组织的人看到?!      对方不仅登堂入室,还悠游自在的给自己煮咖啡。   那又如何?   既然一见面都没有杀了她,还会更糟糕么?   切原爱也定了定神,也端起一杯咖啡,坐在这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对面,静静等她开口。   落针可闻的五分钟过去后,这人轻轻笑着赞许道:“不愧是波本看上的人,果然不简单,在选女人这方面,波本是比琴酒有眼光。”   能把组织核心随口评价的女人……   切原爱也心里有数了,轻声问道:“贝尔摩德大人今天不请自来是为了夸奖波本的眼光?”   “不是夸奖,是嘲笑!一个两个都是笨蛋!”贝尔摩德晃晃食指,红唇勾起,冷笑道,“琴酒的小猫咪胆大包天叛逃组织跟条子勾搭,没想到波本的小猫咪也不遑多让啊!真是厉害!”   “我喝咖啡也需要被组织监视?”切原爱也镇定的反驳,“这种事波本在的时候大人怎么不深究呢?”   “哼,玩法律的嘴皮子就是利索。”贝尔摩德摸索着爱.枪,哼道。   “谢谢您夸奖,毕竟这是我吃饭的专业技能,绝对保质保量。”切原爱也适时露出甜美的笑容。   咔哒一声轻响。   动静不大,却叫切原爱也头皮发麻。   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这女人该不会打算……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只小麦色的手抓住了冰冷的铁器。   “谁准你私自到我的地盘来?”安室透冷凝的目光犹如千年寒冰,带着森森冷气,他厉声喝道,“放开她,贝尔摩德!”   是波本!   头发凌乱、衣服乱糟糟的波本!   他竟然披星戴月赶回来了!   无所谓的收回枪,贝尔摩德嗤笑道:“回来的倒是快,波本,你该不会是接到消息就往回赶吧?”   安室透平静的说:“我的任务,我有权决定何时开始何时结束。”   “你是想说你的人只有你有权利决定她的生死吧?”贝尔摩德不客气的揭穿了他的意图。   “知道就好!”安室透冷着脸说,“已经很晚了,大明星,为了你自己不至于被自己的粉丝追着满街跑,我建议你趁早消失。”   他伸出手用力一拽,切原爱也就踉跄着撞进他怀里,立刻被一条手臂箍住腰,动弹不得。   “好个波本,你倒是护短!”贝尔摩德狠狠扫了切原爱也一眼。   安室透挑眉嗤道:“装的好像你第一天认识我似的,贝尔摩德,我不动你是看在BOSS的份上,你敢把我的人怎么样,我就跟你没完!”   “哼”贝尔摩德冷哼一声,再没有说什么。   临出门前,她纤纤玉手搭在波本肩上,吐气如丝,道:“波本,以你的精明不可能猜不到你的女人做过什么,无非是……”   无非是心甘情愿被她骗罢了!   哼,男人,真是蠢透了!      下午阳光正好,照在安室透身上,直接形成了一个光圈,背光的切原爱也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安室透收起满身杀气,忽然笑了起来,揉揉她的头发,亲昵的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诶?”切原爱也有点懵,气短的说,“什么都可以。”   “那我们就吃你好了~(@^_^@)~”安室透一本正经的宣布。   “诶?等一下!”      朦胧间,切原爱也觉得有句话在耳边滑过,有人说:“答应过的事,不许反悔,爱酱。”   答应的事?   “不许背叛我,不许离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她望着天花板的视线逐渐模糊。   对不起,波本,我要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么么哒,都是对你萌的爱呀XD ps:所谓官方发糖,就是往糖里掺一把玻璃渣【认真脸】 ☆、诚一郎   夜色如水,缕缕星光透过阳台的玻璃窗照进卧室。   安室透左手支起脑袋,侧躺着,紫色眼睛亮晶晶瞅着枕边女孩,他突然问:“爱酱,你睡不着?”   闭目的切原爱也表情一僵,默默点头。   “难道因为我出了趟远门不在家……”安室透拖长调子,坏笑道,“你寂寞?”   切原爱也瞪他一眼:“鬼才寂寞?你爱走不走!”   宽大温热的手掌落在她柔顺的发丝上,使劲揉了揉。   “哎呀,我才把头发梳顺!你真烦人!”切原爱也满脸不高兴的把那只作怪的爪子拨下来,鼓着腮帮,像只毛线球被坏主人抢走的可怜猫咪。   安室透眯起眼睛,故作不悦:“爱酱,你从头到脚整个人都是我的,怎么,头发不让摸?”   切原爱也脸上烧的直冒蒸汽,结结巴巴的反驳:“谁、谁是你、你的?”   “谁应谁是咯,我的爱酱,我以为你知道我喜欢看你一边害羞一边不想害羞的纠结样子?”安室透火力全开的撩妹,挑眉轻笑的样子简直苏爆了。   草……太特么性感了!   切原爱也猛地掀起被子捂住通红的脸蛋和蠢蠢欲动的鼻子。   本该在月光下变身狼人的安室透却没有越界动作,反而温柔的拍拍被子。   “爱酱?”   “嗯?”兔子爱从被子下面露出一双明亮的绿眸,似乎见势不妙随时就要缩回去。      #碎了三年的妹纸还是对老子又惊又怕妈蛋好想黑化鬼畜了她#   “……”安室透脑门上十字路口愉快的蹦跶着。   眼神凌厉了一瞬又温柔回去,黑暗组织有名的鬼畜波本大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缴械投降。   栽在一只兔子手里感觉真糟心!   算了,谁让世界上就这么一只切原爱也兔子呢︿( ̄︶ ̄)︿      “贝尔摩德……”安室透提起另一个话题,顿了顿,再次叹气,“算了,没什么。”   切原爱也小心肝也跟着颤了颤。   安室透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那个女人就是我跟你说的贝尔摩德,是BOSS宠爱的女人,精通易容和模仿别人声音,脾气和脸一样善变,刚才吓到没有?”   切原爱也猛点头:“好可怕!差点以为要死掉了~~o(>_<)o ~~”   安室透眯起的眼中冷光一闪。   切原爱也转转眼睛,伸出一只爪子勾住安室透的衣服,可怜巴巴的问:“万一以后你不在她又来了怎么办?”   “别怕,爱酱,那女人对组织若即若离,我怀疑有几次任务失败跟她脱不了关系!”安室透说道,“自从几年前贝尔摩德去美国暗杀赤井秀一失败,回来以后就有点奇怪,上次为毛利小五郎开脱更惹人生疑,还威胁我不许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我正盯着她呢,那女人也就是来吓吓你,不会真的动手的。”   美国暗杀赤井秀一失败?   切原爱也立刻记住了这句话,决定抽空问问当事人,这其中肯定有鬼。   “她为毛利先生开脱?就是你们暗杀土门康辉那次吗?”切原爱也追问,“听说赤井秀一出现,还把琴酒打伤了?”   安室透眼中满是笑意,“没错,就是那次,脸上留疤不说,还把基尔搭进去,可把琴酒气坏了。”   “基尔是谁?”   “她叫水无怜奈,以前是个主持人,琴酒带人把她从FBI手里夺回来以后她就辞职专门替组织办事了。”安室透随口回答。   “有代号的女人都不是善茬。”切原爱也评价。   安室透忍俊不禁。      几天后,从赤井秀一那里得知了贝尔摩德假扮银发杀人魔却被毛利兰救下的事,切原爱也立刻想到了安室透最近盯着毛利小五郎的事。   “难道她是担心小兰会被波本迁怒?”切原爱也思忖。   然后又想到了赤井秀一跟她说的最后行动即将展开的消息,心情又是激动又是担忧。   她想家,可她更怕波本会死。   追了那么多年小说,她终于变成狗血言情黑帮小说里的白莲花女主角了吗?   切原爱也忍不住唾弃自己。   “白痴,难道你忘了他就是把你拽进深渊的罪魁祸首吗?”切原爱也对镜子里的自己暗骂道,“组织里知道你身份的人没几个,只要波本一死,你以后就自由了!再也不需要为这个黑帮做事了!”   万一自己投身黑帮的事情曝光……   想到在网坛打拼的弟弟,和在美国养病的妈妈,切原爱也把心一横,将安室透每日行踪和自己打探的消息按约定的密码表发给赤井秀一,又买了个不记名的号码,将同样的信息给真田诚一郎一份。   “你是谁?”切原爱也马上收到了回复。   果然!   诚一郎知道组织!   切原爱也喜上眉梢,比起跟赤井秀一合作,她更乐意帮助霓虹警察。   “一个告知你这些事情的人——by知名不具”她回复。   “你是黑衣组织的人?”   切原爱也手指蜷缩,心里有一丝痛楚,是啊,在别人眼里,她是一个dirty lawyer,是罪犯的帮凶!   忍住眼眶里的晶莹,她回复:“你得先告诉我,你是不是苏格兰威士忌的联络员?”   所谓联络员,就是为打入犯罪组织的卧底传递消息、打掩护、乃至在对方死后作为卧底替补继续卧底的人,秉着斩尽杀绝的原则,切原爱也在组织里见过太多例子。   对方过了很久才回复:“我是,你到底是谁?”   “一个为苏格兰威士忌的死感到惋惜的人。”   “他是一位勇敢的警官,不是什么苏格兰威士忌!!”   切原爱也无奈苦笑,可是对于这些英勇无畏的卧底们,她知道的仅限于代号和假名而已,她甚至连他们的尸体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真田诚一郎很快又发了一条短信:“如果你愿意做污点证人指证组织成员,警方会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   这四个词刺红了切原爱也的眼眶,她颤抖着手指回复:“对不起,我只能通过短信给你提供情报,比起进监狱,我想有更好的退路。”      才过了三天,某个漆黑的凌晨,安室透就一身狼狈的冲了进来,深邃的紫眸盯着切原爱也,他的眼神就像灼热的火焰,似乎想把对方烧成灰烬,和酒吞下,再也不分开似的,危险极了。   切原爱也的小动物红灯响起特级警报。   安室透声音喑哑,带着一股绝望:“爱酱,对不起,我果然是个坏人。”   “什么?”切原爱也不解。   “与其放你自由,我更想带着你一起死!我无法容忍你爱上别的男人!”   安室透扯着切原爱也,将她拽上马自达,轰鸣声中,白色的车子如流星般飞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我要捋一捋。 说好了甜文又被我写成了虐,难道阿绯真的是BE小能手?!【惊悚脸】 ☆、又见悬崖   今晚,东京的黎明诡异的安静。   街道上没有多少人,白天车水马龙的宽阔大道上只有忠实的夜班车偶尔驶过。   车速越来越高,窗外的风呼啸着,吹得马自达车窗咔咔作响。   切原爱也根本没想到安室透还有这么神来一笔的时候,吓得脸色苍白,每每想开口都会被对方一个非常波本的眼神给吓回去。   酝酿了好半天情绪,她才试探的开口:“那个,波、安……我是说,透——”   英俊的驾驶员打断她:“你到底准备叫我什么?”   完了!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切原爱也扶额。   “不用问了,我也不想告诉你。”安室透边飙车边说道,想到自己今天的狼狈不堪,狠狠咬碎一口白牙。      这要从昨天下午说起。   外出调查情报的安室透被掌握了他的行踪的,以赤井秀一为首的FBI和日本警方联手抓住了。   反抗中,安室透伤的不轻。   被拷进审讯室后,他冷笑一声,“丢人现眼!”   “你说什么?”几个警官勃然大怒。   “说的就是你们,”安室透不屑的眼神扫过他们,嗤道,“身为日本的警官,竟然被美国的走狗牵着鼻子走,你们还能更出息点吗?”   几个警官表情一僵,不自在的对视。   “这是一次跨国合作。”赤井秀一平静的解围。   安室透更不屑了,道:“原来是你啊,叛徒黑麦,死过一次之后果然更讨人厌了。”   赤井秀一八风不动,继续说:“如果你愿意合作,我们可以考虑从轻发落,如果你能帮我们消灭组织,不起诉你也是可以考虑的。”   “赤井君,这?”一个年轻却显老成的警官皱起眉头。   “没关系,我心里有数,真田君,”赤井秀一冲他点点头,转向安室透,劝他道,“波本,就算不为你,至少也要为其他人想想。”   爱酱!   安室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么合作,FBI当做不知道切原爱也这个人;要么为敌,切原爱也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之一;   明知道这是个坑,安室透还是动摇了。      思量良久,安室透最终暗叹一声,郑重无比的看着赤井秀一,一字一顿的问:“赤井秀一,我要的是万无一失,你能保证?”   “我保证!”   用一个无足轻重的外围成员换取整个组织的覆灭,这种无异于空手套白狼的好事赤井秀一觉得自己不答应才是白痴。   那个老成的警官敏锐的察觉了两人画外音,开口道:“赤井君,我们从不和罪犯做交易。”   “我知道。”赤井秀一回答。   “你就是真田诚一郎?”安室透用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打量着此人,半天才傲慢的说,“哼,果然是疼孙子,这就派过来搅风搅雨了。”   也不知道当初爱酱看上这木头哪?!<(-︿-)>   真田诚一郎冷冷的说:“当初你们逼死浩介君的时候可没想过今天会变成阶下囚吧?这就叫邪不胜正!”   安室透懒洋洋的抬抬手,“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什么浩介君。”   真田诚一郎罕见的露出一脸怒色,啪的拍桌子,喝道:“他奉命在黑衣组织卧底的时候代号苏格兰威士忌!”   赤井秀一眼神立刻变了。   安室透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带着镣铐的手指着赤井秀一,说:“你的仇人在那儿!他也在我们组织里卧底过,代号黑麦威士忌,就是他杀了苏格兰。”   “挑拨离间!”真田诚一郎冷哼。   安室透扬眉,轻笑道:“不信你自己问啊,他俩一起出任务,一个死了,一个轻伤,后来查出偷袭赤井秀一的警察在匡提科念过大学……没错,就是FBI总部那个匡提科,聪明的真田警官,你懂了吗?”   随着真田诚一郎愈发阴沉的脸色,安室透笑眯眯的说完,事不关己的摊手耸肩。   该来的还是来了,赤井秀一一闭眼睛。   他是苏格兰死了以后才觉得不对,调查以后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可那时人已经死了,为了自己的卧底任务,赤井秀一也只能咬紧牙关借机往上爬。   “真的是你,赤井君?”真田诚一郎瞪大眼睛,手指攥的咯咯响。   赤井秀一沉痛的点点头。   “你!”   “我很抱歉,当时并不知道苏格兰的身份。”   “人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些根本没用!”真田诚一郎刷的起身,重重摔了门。      赤井秀一看着笑眯眯作壁上观的某人,顿时觉得自己十分头疼。   能把这样的鬼畜攥在手心里,切原桑你果然是个人才!   他平复了下情绪,回归主题:“波本,霓虹警方我不敢保证,但是FBI不会追究你我心知肚明的人,只要你合作。”   “我改主意了,赤井秀一。如果霓虹警方不追究,我要她清清白白的活着,如果他们追究,我要你们的证人保护计划。”安室透勾起嘴角,笑起来倒是有几分邪魅狷狂的感觉。   真想一枪毙了这混蛋!   这下赤井秀一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开始造反了。   “我有个问题,”赤井秀一转移话题,“她加入组织这么多年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外围基层人员,为什么组织当初会下大功夫拉拢她?”   “组织会出大力拉拢各个方面有巨大潜力的人才,她只是其中之一。”安室透回答。   “我不信。”赤井秀一摇头,“她非常出色,值得一个代号,然而奇怪的是,在组织里,她就像个透明人。”   就好像有人刻意遮住了她的光辉一般!   “因为她太弱了,”安室透毫不留情的评价,“枪不会用,近视加斜视,战五渣,还是个女人,也就是嘴皮子利索点罢了。”   赤井秀一还是觉得不太对,但是既然波本选择合作,他也就没必要追根究底了。   安室透低下头,紫色的眼眸里一片凝重,当年拉拢爱酱是BOSS为了防止组织被一网打尽的最后一步棋。   出身清白、事业有成、导师是前警官毛利小五郎的妻子,这样的知名刑事律师被选为黑帮众人辩护律师的可能性非常高,到时候只要她趁机毁掉所有的证据……   而在这一切发生前,背负组织翻盘使命的切原爱也必须是个不引人注意的小人物。   当年BOSS的刻意而为却成了今天保护她最有力的盾牌,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只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就在赤井秀一沉思的时候,安室透狡黠一笑:“赤井秀一,你知道么,你最失误的地方就是顾及霓虹警方的面子,让他们给我搜身!”   赤井秀一猛地起身,飞快的掏出枪,却忽然感到眼前一片灼热,泪水不由自主夺眶而出,刺鼻的味道呛得他无法呼吸。   催泪瓦斯?!   等外面的人反应过来冲进审讯室之后,他们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椅子和摇摇晃晃犹带血色的手铐。   安室透不知用什么办法生生挣脱了手铐,逃走了。   赤井秀一捡起地上的迷你存储卡,手指划过黏腻的手铐,长叹一声:“波本,你也……”      ————————————————这是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马自达驶入临近濑户内海的山道,看见安室透手腕上血肉模糊,切原爱也灵光一闪,问道:“手腕……手铐!你是从警察局逃出来的?”   车里温度骤降。   安室透阴森森的扫她一眼。   “对不起!TAT”切原爱也飞快捂住嘴。   沉默片刻,安室透幽幽的开口:“爱酱,你知道吗,我被押在警局里的时候和赤井秀一做了一笔交易。”   切原爱也竖起耳朵,好奇的听着。   “我告诉他组织的机密,他保证无论霓虹警方还是FBI、CIA都会当你不存在,即使做不到,也有一份证人保护计划等着你。”   “什么?”切原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她轻声呢喃。   “因为你是切原爱也。”安室透温声回答。   在他为了保护自己向最厌恶的人妥协的时候,她早就背叛他多时了!   “透,我、其实我……”眼眶中有晶莹的液体,切原爱也抽抽鼻子,前所未有的愧疚瞬间将她淹没。   安室透空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声音平稳:“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那你还要帮我?不是应该杀了我吗?”切原爱也努力憋住泪水,眼眶通红,鼻头也红红的。   “有句话贝尔摩德说得对,”安室透浅浅微笑道,“这世界上没有人能骗过我,除非我心甘情愿被骗,爱酱,别忘了,那是我的地盘。”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切原爱也惊叫。   “从赤井秀一假死后联系你我就知道了,贝尔摩德找上门时我才确信你真的选择背叛我。”安室透声音十分平静,完全不像个被心上人背叛的男人。   “对不起,我想回家。”一滴滚烫的液体砸在手背上。   “没关系,我知道。”安室透摸摸她的头发。      车子停在一个急拐弯处,护栏外就是汹涌的海水。   “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爱酱,我会让你回家的。”安室透背在后面的手缓缓露出,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她。   “透?!”切原爱也倒抽一口冷气,随即反应过来,她没有躲开,只是认真的说,“要动手就动吧,背叛你是我的错。”   砰——   火辣辣的痛觉伴随着温热液体涌出身体,切原爱也慢慢跪坐在地上,忍不住轻声呻.吟。   可是对面那个男人却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越过栏杆的那一瞬间,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让切原爱也连滚带爬爬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放手,爱酱,条子很快就来,你是受害者呢,别怕,赤井秀一已经安排好了。”摇摇欲坠的安室透依然那么平静,还笑眯眯的弯着嘴角。   “懦夫!”切原爱也骂道,“你要逃避吗?”   “对啊O(∩_∩)O~”安室透笑答,“我要逃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你知道的,我不能让自己的未来葬送在条子手里,就算逃出国,美国那群鬣狗也不会放过我,切原爱也,你放手!就算是死亡,我的命也只能由我自己结束!”   “你没有杀过人,如果、如果按罪量刑,嘶!”切原爱也痛苦的蜷着身体,死死拽住对方,断断续续说,“警方、警方也许——”   “呵,爱酱,这种话你自己信吗?”安室透嘲讽一笑,“我没有亲手杀过人,但是死在我手上的人不计其数,生于黑暗,死于黑暗,我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暗生物!”   “你放不放手?”他厉声喊道。   “不放!我死也不放!”切原爱也歇斯底里的吼,眼泪花了妆,“对不起,透,对不起,我不放手!”   “啊!”   手背一阵剧痛,切原爱也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安室透竟然用匕首扎了她,为了逼她松手。   “不是说你是个坏蛋吗?不是说要一起死吗?你这又算什么?”她喊道。      手背缓缓流出的血液起了很好的润滑作用,摩擦力减小,另一只手还得捂住自己的伤口,切原爱也渐渐握不住了,无论再怎么用力,都能感觉宽大的手掌逐渐从自己手心里滑出去。   两只手即将分离的瞬间,安室透突然问她:“爱酱,如果没有家人,你还会背叛我吗?”      切原爱也看着安室透下落,逐渐掉出她的世界,一直看着,眼睛眨也不眨,直到慢慢酸涩,生理盐水涌出模糊了视野。   “安室透,你混蛋!”她猛地一拳砸在崖边断茬上,手掌献血淋淋,嘶哑的声音被呼啸的山风吞噬。   望夫处,江悠悠,化为石,不回头!   切原爱也拼着最后一口气挣扎着往崖边挪动身体,一寸一寸。   感觉到失重感的同时手腕一疼,失血过多的切原爱也终于彻底陷入了黑暗。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切原爱也光脚踩在虚空,迷茫的看着周围飞逝的彩色条纹。   “这是哪儿?”   “爱酱。”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   “透?!”切原爱也猛地转身,看到远处那个瘦削的身影,眼泪不由自主的涌出来,“透,你还活着?”   “傻姑娘,这是梦啊。”安室透笑眯眯的说。   “姐姐?姐姐?”又有人喊她,声音里带着焦急和哭腔。   “赤也?你在哪儿?赤也?”切原爱也四处环顾,却找不到弟弟的身影。   “他在现实里,你在梦境里,当然看不到他。”安室透幽幽的回答,紫眸里闪着复杂的光芒。   切原爱也一愣。   “爱酱,你看。”   顺着安室透手指的方向看去,彩色的条纹中,有一个泛白光的门,静静地浮在那里,切原爱也看到门的一瞬间就产生了想穿过去的冲动。   “回去吧,爱酱,梦总是要醒的。”安室透提醒她。   “可是那边没有你,”切原爱也撇开脸,红着眼眶,声音哽咽,“我不想醒,透,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醒醒啊TAT”   听到弟弟哭喊,切原爱也哽住了。   她真恨不得把自己撕成两半,一半留在梦里,一半回到现实。   “爱酱,能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安室透喜笑颜开,眼中满是柔情,他抬手摸了摸切原爱也发顶,没有任何力道,随后满脸感伤,他叹息道,“差点忘了,这是梦,我已经死了,碰不到你了。”   切原爱也捂着嘴,不想哭出声,眼泪却有如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滚落。      “姐姐?姐姐……”切原赤也的声音越来越大,门也离她越来越近。   “我不想过去!我不要醒来!”切原爱也低泣。   安室透忽然说:“爱酱,即使一个人也要开心,因为我啊,最喜欢看到你笑的露出兔牙的样子了。”   “我才没有兔牙!”切原爱也嘟起嘴,不高兴的反驳。   此刻,门已经近在咫尺。   切原爱也后退几步,想离得远些。   “爱酱,有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安室透低沉的嗓音格外悦耳,“To the world,you maybe one person,but to one person,you maybe the world。”   一阵炫目刺眼的白光几乎闪瞎了她的眼睛,切原爱也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飞向那扇门,消失在一片旋涡中。      再次睁开眼睛,淡淡的消毒水味告诉她这里是医院。   “姐姐!”一个不小的力道扑过来,紧紧搂住她,说什么都不松手。   “赤也……”一出口就是干涩沙哑的声音。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姐姐。”当年嚣张狂妄的立海大新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狼狈的根本不像拿过大满贯奖杯的网坛巨星。   好不容易安抚了过于激动的小海带,切原爱也这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不少人。   长得很像柯南的少年,一个脸生的黑皮,曾经的黑麦赤井秀一,一个金发外国女人,还有……那个即使穿着便服也不改一身正气的男人。   真田诚一郎,正用灼热的目光紧盯着自己。   切原爱也垂眉,随他看。   赤井秀一咳嗽一声,打破了僵局:“作为FBI搜查官,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切原桑。”   切原爱也平静的开口,像是在讲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当时爸爸意外去世,妈妈病重,站在手术室门外,我吓坏了,真的以为从此会成为孤儿。那天,黑衣组织的人忽然找上门来,说如果我加入他们的话,就会承担我妈妈的所有治疗费用,并将她转到日本最好的医院治疗,如果我不答应,全家人都得死。所以我同意了,按照组织的安排跳级,学法律,做律师。”   “他们让你做过什么任务?”赤井秀一继续问。   “因为我近视,身手又差,还是个女人,就一直听从波、波本的安排……”切原爱也挑了几个不打紧的任务说了。   赤井秀一又问了几个问题。   大概是提前打过招呼,霓虹警方的人也不怎么咄咄逼人。      最后,保持沉默的真田诚一郎终于开口了:“高三那年你说要分手,是因为这件事吗?”   他表情非常笃定。   切原爱也默默点头。   “切原爱也,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什么外人!”真田诚一郎黑着脸吼道,“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不会让那些人伤害你的!”   “我知道。”   “那又为什么瞒着我?”   切原爱也绿眸突然锐利的吓人,她说:“我相信凭你的责任感和正义感一定会保护我,但是我无法接受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没有了爸爸,我绝对不能再失去妈妈和赤也!”   “你应该相信我。”真田诚一郎咬牙。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每一个警察都会拼了命保护我们,因为在警方眼里,大众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真田诚一郎无言以对。   切原赤也出乎意料的插话:“姐姐会加入组织是因为我吧?都是为了当时闹着要学网球,要上立海大,还要做职业选手的我,明明家里的经济情况那么糟糕……”   长大了却依然一副小孩子脾气的赤也抹着泪:“姐姐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害的!如果警方要追究的话,请逮捕我吧,如果不是我,姐姐根本不会有这样痛苦的经历!”   年轻的巨星突然跪下,深深地叩首,“姐姐走到现在的地步都是我的任性造成的,所以,拜托各位警官,如果一定要审判的话,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切原爱也眼神一厉,喝道:“别开玩笑了,切原赤也!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好反驳的,你给我站一边去!”   “鉴于你曾为组织一员,但是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加上你为警方和FBI提供准确消息帮助我们消灭了组织,所以FBI和霓虹警方一直决定对你暂不起诉,但是要观察一年,希望你好自为之。”   霓虹警方宣布了最后决定,病房里的人也渐渐散去。   切原赤也去给姐姐买饭,屋子里只剩下赤井秀一,他手抄兜靠墙,似乎在琢磨。   “赤井君,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切原爱也问。   “如果你在观察期间表现良好的话,就彻底自由了,但是案底是永远保留的,”赤井秀一开口,表情有些不忍,“所以我们的看法是,嫁给真田君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你们?”切原爱也的眼神冷若寒铁,“这个们是谁?”   赤井秀一抿嘴,“明明心里清楚,何必再问我?”   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击溃了切原爱也的伪装,她失去力气般靠在床头,气若游丝,“不可能,他那么霸道,别人走路是手牵着手,他不肯,永远都握着我的手腕,握的那么紧……”   占有欲这么强的男人,不可能说出那种话!   不可能!   赤井秀一没有反驳,事实上,他自己都惊呆了。   沉默半晌,直到切原赤也端着医院的营养餐回来,他才淡淡的告辞。   临走前,冷淡的FBI王牌破天荒给她一个拥抱,温声说:“切原桑,一切都结束了,这个组织已经被毁灭,你自由了,你应该高兴。”   这朝思夜想的自由,却让她前所未有的空虚,有如灵魂被掏空。   爱酱,即使一个人也要开心,因为我啊,最喜欢看到你笑的露出兔牙的样子了。   切原爱也反手抱住他,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掺着玻璃的糖,俗称金平糖!【我认真地】 ☆、番外二   事情过去了一年,除了当事人,再也没有什么人关注那个让FBI和霓虹警方联手的神秘组织。   切原爱也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轨。   她依然是全霓虹最棒的刑事律师,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令所有诡辩的罪犯原形毕露。      “嫌疑人田中贵水,蓄意谋杀妻子田中英子,罪名成立,现在宣判:被告田中贵水,男,昭和54年生人,东京中级法院于平成21年11月21日作出刑一初字第10号刑事判决,以犯故意杀人罪、毁坏尸体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切原爱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大厦门卫笑着冲一身白西服的女子挥手:“下班啦,大律师?”   “是啊,下班了,你也辛苦了。”   回到空荡荡的公寓,切原爱也换了身休闲装,等夜幕降临后,这才驱车前往某个地方。   一个气氛不错,知识分子都喜欢的酒吧,牌子上写着:北极星。   如果是赤井秀一来,他一定能认出来,这里就是当年黑衣组织的重要据点之一,如今改弦更张,又开业了。      “切原桑,今天喝什么?”酒保问道。   “老规矩。”   酒保耸耸肩,将吧台让出来。   捣棒,冰夹,调酒壶,过滤器……切原爱也极为熟练的操作为她引来或明或暗不少目光。   她很快就完成了。   浅浅的一汪碧绿,逐渐加深,高脚杯底部是漆黑如深夜的墨色,却有着黑水晶般的光泽,整杯酒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杯边的盐粒好似细碎的钻石,熠熠生辉。   不少男人立刻吆喝着也要点同样的酒。   酒保赞叹道:“无论看多少次都是这么赏心悦目,切原桑,你真的不考虑改行吗?”   “不了,当律师挺有趣的。”切原爱也笑眯眯的回答。   看到她的笑容,酒保顿了顿,低声说:“原来每次见你都不怎么笑,低着头,安静的坐在他旁边,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笑的。”   切原爱也一愣,笑的愈发甜美,同样低声回答:“因为有人说,我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   酒保没有接话,心中暗叹情之一字害人不浅,现在的栗源爱好看是好看,却像精品店橱窗里的芭比娃娃,精致,没有灵魂。   切原爱也抿一口酒,口感柔和,甜中带酸,冰凉的液体划过食道的瞬间却犹如突然被点燃一般,大火燎原,燃尽一切,火热渐渐熄灭后,能感觉到的就只剩下口中淡淡的回甘。   她望着高脚杯,愣愣的出神。      “真好喝,这酒叫什么?”一个露出兔牙的笑容。   “爱。”   “什么?”   “它叫爱,我爱你的爱。”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杯壁,像抚摸心上人的脸颊。      一样的酒吧,一样的酒。   只是现在,口中除了苦,什么都尝不到了。   原来不是做梦,一切真的结束了。   切原爱也笑着笑着,忽然伏在吧台上,无声地泪流满面。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个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傻姑娘……”   “透!”她惊醒了。   “又做梦了?”酒保问她,“你知道波本已经死了,还在等什么?”   切原爱也端起酒一饮而尽,坚定的回答:“等他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再撒一把玻璃糖,咻咻咻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